宫里的板子当真那么经得起挨么?统统都看动手的轻重,如果动手重,一百大板也不过皮肉伤。如果动手重,三十大板就能要了你的命!
如果有点脑筋的人都会晓得,这道让我禁足的旨意是贵妃请旨皇后下的,而恰好皇后病了,以是这旨意能够说是贵妃一小我的意义。皇后没有禁我足的意义,皇上更没有!
这郑贵妃的速率真是够快的,前脚请了皇后懿旨,后脚就将全部承明殿团团围住,看来她是早有筹办了!
“的确是个主子,本宫也没说甚么不是?”我笑盈盈的说道,“你们尽管放心的打下去!如果真被你们一个失手打死了,只怪他命不好,本宫也不会抱怨你们。再让内侍监挑个聪明人就是了,这旧爱虽好,哪抵新宠呢?”
宫人们全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两旁,殿中的氛围比昔日的安宁温馨肃杀了几分。我微一偏头,就见人群中刘不足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那边。我大惊,问道:“你如何还在这儿?”
救人如救火,刘不足老娘的病担搁一天就会多一份伤害!
刘不足神采一肃,躬身道:“是!”
刘不足“噗通”一声跪下说道:“主子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郑贵妃派来的侍卫拦住了,不让主子出去……”
放好春凳,刘不足就被绑在了上面。
我气得颤栗,但只能将颤抖的手指隐在袖子里,面上强笑道:“是,是这主子不听话,本宫也有督导不力的错误。”我看到了刘不足眼中的决然,他到现在都一声不吭,晓得他已经把信给了小德子,哪怕他此时被打死,他恐怕也认命了!
他们真正尽忠的主子是皇上,而让皇上的宠妃没了颜面,他们的出息恐怕就不那么顺畅了。
那两个侍卫有些踌躇了起来,想必,他们的受命是“杀鸡儆猴”,可若此次真要了刘不足的命,我如何能够和他们善罢甘休?
也不管沈七筹办给我请脉,我肝火冲冲的走了出去,院子里,两个侍卫扭着刘不足的胳膊将他摁在地上,地上的灰尘和着他脸上的汗水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另两个侍卫抬来了春凳和板子,那架式非常凌厉。
我豁然起家,本来,他们在这儿等着呢!
为今之计,也只能奉求沈七了,也好借此摸索一下他是否真的能为我所用。
春分也扶着我说:“娘娘,先归去吧?”
我愣了一下,郑贵妃派来的侍卫,甚么时候这么好说话儿了?
我的声音峻厉,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都肃着脸,齐齐望向筹办施形的侍卫和受刑的刘不足。侍卫们既惊且惧,刘不足却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