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下没有说话,我又道:“臣妾自知身为内宫女眷,从不敢妄议政事,非皇上扣问不敢开口,臣妾不知是谁在皇上面前诽谤臣妾,让皇上对臣妾生了狐疑。”说着,我含泪跪下,道:“若皇上真的不信赖臣妾,臣妾愿就此辞去皇后凤印,退位让贤!”
启恒是以表情大好,来承欢殿看我和宝月。我自是做足了筹办,只为洗脱本身的怀疑。
他一怔,忙扶起我说:“朕从未狐疑梓童,梓童何出此言?快起来吧!朕信赖你就是。”
我笑问道:“甚么事这么欢畅?”
他仿佛对霍青和子陵很有信心,我也跟着笑道:“他们能将战局持平,又没有大战,可见他们心系社稷,晓得孰轻孰重。”
春分叹了口气,安慰道:“起码皇上肯信赖娘娘。”
他笑道:“天然是奖饰皇后贤惠,有中宫之德。”
皇上最后决定了对右相的措置:毕生软禁刑部大牢,妻儿亲眷免罪,除祖产外其他赋税一概抄没。
他叹道:“她是右相亲女,天然言辞诚心,求朕宽恕。”
皇上适应天命,将右相削官拘系,打入天牢,右相翅膀尽数诛杀、放逐!与此同时,太医署研制出医治瘟疫的药方,皇上命都城各大药方免费施药,半个月后,都城瘟疫大大减弱,再过不久就能规复如初了。
他道:“霍青在定襄大败东突叛军,叛军首级逃往吐谷浑,霍青率部追击,将叛军余部五万人尽数捕获!”
春分适时的走上前来,我低声叹道:“已经持续三个早晨了,他们父子之间到底有多少梯己话要说呢?”
我抱着宝月坐在窗下教她认字,只是我心中有所思,常不自发的看向夜空里的残月,心不在焉。
我心中一突,笑道:“哦?那不知大人们奖饰臣妾甚么?”
“朝堂上的事总算告一段落,皇上也舒心了很多,臣妾也不必整日跟着忧心了。”我殷勤的帮他布菜,笑盈盈的说道。
我闻之亦喜,笑道:“如此,可算大捷!臣妾恭喜皇上!”说着,正筹办拜下,被他一把扶起,笑道:“霍青大将之才也!送这份战报时已从东突攻入西突火线,与子陵前后夹攻,想必我军离得胜还朝不远矣!”
我心大安。
我嘲笑道:“春分,本来所谓的‘贤后’是舍弃了后路换来的,而实在所谓的贤,不是皇后,是君王。”
“不,他底子就没有信赖我,反而更加肯定,大哥和仲然都是‘后党’了。”我苦笑着说道。
我道:“既然晓得了,我又有甚么体例,只能让‘后党’做些让他对劲的事吧!”
听到这一动静时,我嘲笑连连:比起当年父亲以及家人的放逐之苦,郑家人这点奖惩算得了甚么!至于毕生软禁,比及启恒一死,齐王继位,自会大赦天下,将他外公赦免出来的!
我不客气的说道:“臣妾统御后宫,恭敬夫君,教养后代,无不勤恳克己,确也当得‘贤惠’二字。莫非,皇上不认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