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安只是冷冷道:“本官言之确实,皇后引得本日朝纲动乱,且太子身故多有皇后皆有照拂有失之过,此等的罪恶焉能不废。”
这时,张炯出来上奏道:“皇上明察,废后却说是皇上的家事,乃皇上的家事便是国事,如果皇后不贤,恐生大祸,还望皇上早日定夺啊。”
询闻了此言,只是感觉有些奇特,便看着玉璃迷惑道:“爱妃怎的会为宋氏讨情,那暗害了你未出世的胎儿,你应当是恨毒了她才是。”
询将意欲废后的心机在朝堂上对朝臣说了,朝臣自是一片哗然。旁人尚可,只是太傅上官明,从人群中走出来,只是诚心道:“皇上,老臣觉得此事千万不成啊,皇后乃是国母岂可随便废黜,且现在的皇后宋氏册立尚且不满一年,如果冒然被废,天下人定会感觉皇上草率。”
茯若缓缓垂上马车上的帘子,只是哀思的笑了。
玉璃走进询的身边,只是寂静笑道:“依臣妾看,皇上且宽恕了皇后娘娘吧。”
永安宫内,玉璃只是细细闻着雁儿本日朝堂的事情,雁儿只是照实说了,玉璃大怒,只是拍了怕桌子,沉吟道:“如此说来,皇上一时半会儿还未能下决计废黜宋氏。如果再拖下去,只怕夜长梦多啊。”
茯若轻声而诚心:“有劳了,如果来日指婚,非论仁元被许嫁多么人家,都还望贵妃好生办理办理。不要让她受了怠慢。”
询坐在龙椅上,倒是悄悄旁观着朝臣的言语辩论,户部侍郎张太安出来言语道:“皇上明鉴,皇后失德,引得朝纲震惊,如果烧毁皇后,微臣只恐屈辱了皇上的圣明啊。”
雁儿如儿闻声,便下去做事了。
玉璃只是暖和道:“现在臣妾膝下后代双全,但皇后娘娘的养子临海王却算的是皇上的宗子了,且又是皇后一手养大,可算的是嫡出了,如果将来立储,临海王天然便是毫无争议的太子,如果皇上本日烧毁了皇后,临海王的皇位来日即位,为保全孝道,天然是要为皇后复位的。如此一来,只恐更是让临海王忠孝不能分身了。倒不如皇上现在宽恕了皇后,也以免临海王今后难做。”
而一旁的光禄大夫张炯倒是出来回嘴道:“皇上,老臣暗里觉得废后乃是皇上的家事,我们做臣子原是无权干与,且老臣听闻,前人有云:妻不贤家反面,后不惠国不平的事理,如果皇后失德,理应废黜。”
乾元宫的寝殿中寂静得过分,偶有寒鸦苦楚叫声,宿在残枝上,风扫过枯叶沙沙作响。月光倾泻在透过窗棂落在地上,皆是淡淡昏黄的影子。
询闻得此言,便冷了神采,只是悄悄道:“这点爱妃倒是不必担忧,朕已有了主张,便是不烧毁宋氏,她也断断不能再留在这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