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臣皆是讷讷无言。
玉璃考虑道:“过些光阴,本宫也该去长乐宫给昭惠太后问安了。”
茯若神采有些倦态,缓缓道:“又何必再痴心妄图,他的生母岂能容得下本宫,且在这行宫里保养天年便是。郑昭媛在此处呆了二十余年也不仍旧熬过来了。”
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宋氏现在贬居西京行宫,自当好生静思己过,难不成她还望着今后回宫来做个皇太后不成?二皇子戍守边关,也是奉了朕的旨意,且不说现在赫连族又有死灰复燃之势,便是羌族往北的大罗国也在乘机而动,现在我们的天下可不承平啊?且不说西部这两大后患,便是东海以外,那些个倭寇又岂是好相与的,朕早已接了数次本地一带的太守的上疏,只说海上渔船多次遭遇倭寇的劫夺,朕深思着等着这些事情安宁下来便要派兵前去东海一带去平乱,早些立了太子,也早些安宁了朝中动乱。”
雁儿只是抚着脸笑了笑,道:“奴婢知罪,该是太子荣登大宝过后,这六宫便是皇贵妃的天下。这皇太后的位子,皇贵妃决计是坐得的。”
询只是捋了捋手里的朝珠,温尔一笑,道:“张爱卿所言,倒是非常合适朕的心机。”
询只是瞟了苏元任一眼,缓缓道:“苏爱卿说的倒是在理,只是现在二皇子戍守边关,且朕深思着他晓得兵法,以是才派他前去边关,且说洪泉,刘孟两位将军也一同戍守,又有十万兵马扼守,倘若那大罗国当真觊觎我朝的国土,领兵来犯,有他三人在此也可抵挡一二。再者,羌族一带与我朝交好数十年,便是当真有战事,也能与我朝共同御敌。现在二皇子带病在外已将近一年,如果为了冒然将他召回,只恐将士当中军心混乱。这些个细枝末节,你们这些个做臣子的。可曾替朕思虑过。”
雁儿闻言,也是有些无法了,只是缓缓道:“依着皇贵妃的意义又该如何。”
询用眼尾瞥着朝堂里的大臣,只是冷冷道:“一群臣子,食着国度俸禄,却不思国之忧患,满内心只策画着本身的政治前程。且我大夏自建国以来便有党争的旧历,昔日世宗天子一朝,群臣因着宣顺太后与孝武太后之故,分作孙党与李党,景宗天子一朝因着德宗,明宗二人轮番做了太子,朝臣也是分了派系,持续到现在,没人都只是策画着本身的好处,那小我还能当真为了江山社稷作想。”
次日早朝,询倒是主动提了册立三皇子溶为太子的事,一件事朝臣群情纷繁,朝臣大多有不附和之意,为首倒是安惠长公主之夫傅溪,只见他出来奏请道:“启禀皇上,三皇子一则年事尚幼,二则也并非是嫡出,如果冒然册立了三皇子为太子,微臣只感觉不铛铛。”
动静传到宫外,茯若当时正在清思阁里誊写佛经,还是安尚仪给她说了此事,茯若闻了,也只是淡淡道:“当今太子的生母算计多年,现在也算是心想事成了。本宫亦被贬居至此,宫里的事与本宫再与干系。不管谁做了太子,都与本宫无关。”
雁儿笑道:“待得三皇子即位,皇贵妃便是皇太后了。”
玉璃只挑了挑眉,便发笑了起来:“如此也好,她久居宫外,便是皇上问起,只说她寻求摆脱,惧罪他杀也是无妨,皇上早已是嫌弃了她,便是她死了,皇上也不会多在乎旁的细节。便如同死了一只蚂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