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保养得细致白净的指尖在空中划太小小的弧线,只是指了雁儿一下,只是冒充责怪道:“现在这是该改口了。怎的还叫他三皇子?”
动静传到宫外,茯若当时正在清思阁里誊写佛经,还是安尚仪给她说了此事,茯若闻了,也只是淡淡道:“当今太子的生母算计多年,现在也算是心想事成了。本宫亦被贬居至此,宫里的事与本宫再与干系。不管谁做了太子,都与本宫无关。”
雁儿只是笑了笑:“那行宫的白司仪乃是皇贵妃的人,只消奴婢派人去知会她一声,让她坐得埋没些,只叫那宋氏死的不明不白便是了。”
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宋氏现在贬居西京行宫,自当好生静思己过,难不成她还望着今后回宫来做个皇太后不成?二皇子戍守边关,也是奉了朕的旨意,且不说现在赫连族又有死灰复燃之势,便是羌族往北的大罗国也在乘机而动,现在我们的天下可不承平啊?且不说西部这两大后患,便是东海以外,那些个倭寇又岂是好相与的,朕早已接了数次本地一带的太守的上疏,只说海上渔船多次遭遇倭寇的劫夺,朕深思着等着这些事情安宁下来便要派兵前去东海一带去平乱,早些立了太子,也早些安宁了朝中动乱。”
张仁安设时接了话茬,道:“皇上圣明,既是如此,择日便可命朝臣拟写圣旨,宣布天下,册立太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