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只是伸手打了雁儿一耳光,呵叱道:“胡涂东西,申后乃是受了褒姒谗谄才被周幽王休弃,而骊姬乃是春秋时臭名昭著的妖妇。申后赴西京,不就是在乎指宋氏乃是受了妃嫔谗谄的原配,而骊姬主凤仪,自是调侃本宫的话语。如果长此以往,被皇上听出来了,莫不是要本宫真如骊姬那般,过后被正法。或是让皇上又接了那宋氏返来?”
茯若闻了,淡淡一笑,道:“本宫现在在不在宫里不都是一样么?皇上和皇贵妃让惠顺帝姬下嫁到刑部尚书自有事理,且便是本宫在宫中,也不过是在朝中挑一户适龄人家只让帝姬婚配便是了。且话又说返来,帝姬下嫁乃是大事,倘若本宫现在在宫中,购置帝姬的嫁奁,打发宫女做陪嫁便要细细遴选数日,这些事皆是极其费事的,现在本宫在此处乐得安逸,只凭她宫里的人自去忙活,倒也不算过分委曲了。”
茯若冷嘲笑道:“凭着她的性子也何尝不成,但这不过是本宫的测度罢了。也许白司仪放肆惯了。”
玉璃得知了此事的时候,拍案大怒,只对着雁儿如儿道:“速速给本宫查明究竟是那个在后宫漫衍如许的诽谤话语,一旦查出,杖打五十大板。”
洪尚仪道:“这事渐渐的终会有的,张氏便是生的国色,也有色衰爱弛的那一刻。后宫里头但是不缺鲜妍的女子。”
茯若只是淡淡道:“宜贵妃将惠顺帝姬一手养大,现在惠顺帝姬便要出嫁,只怕宜贵妃内心定是非常不舍。”
长乐宫里的昭惠太后闻了此事,只是对着洪尚仪悄悄笑道:“哀家这个别例倒是极好的,只让那张氏自乱阵脚了,她这般大动兵戈,天子自会生疑的。”
雁儿这才明白了关窍,只是诺诺道:“娘娘经验的是,奴婢知错了。”
茯若无法道:“皇上专宠于张氏已有十年之久了,此前你可曾见过皇上对哪一名妃子这般专情?本宫最是体味皇上,皇上内心乃是极其看重张氏的。便是本宫这皇后之位,本来皇上不也是想着给了张氏的么?若不是仁惠太后极力要保举本宫为后。只怕张氏早已成了名副实在的后宫之主了。如此想来,皇上到底也是对她密意。”
慧玉点头笑道:“奴婢也只是闻声了一小点,其他的奴婢也不知了。”
茯若无法笑道:“皇上现在内心仍旧感觉是本宫暗害了太子,他又怎会让本宫回宫去。且不说后宫已悉数落入张氏之手,便是皇上为着帝姬的婚事拂了她的面子。但岂有帝姬许配给庶子的事理。这原是祖宗的端方,皇上天然顾不得。只要后宫未有能制衡张氏之人,本宫便不能回宫去。”
她只悻悻然走了,宝带有些不解道:“皇后娘娘,这白司仪好生可爱,三番两次对娘娘言语不敬,娘娘怎的不好生经验她一番,不然今后只怕她眼里更加没了娘娘。”
惠顺帝姬出嫁过后,询下旨让敏贵嫔从延禧宫搬到了启翔宫,只让宜贵妃一人独住延禧宫。给她的犒赏又是多了很多。好歹欣喜她嫁女过后,单独一人的寥寂。
慧玉早早从外头收了几件命人浆洗的衣服出去,瞧着茯若正在入迷,她天然不敢出声,只是半坐在床前细心叠着衣裳,手势纯熟而利落。
洪尚仪只是笑道:“倒也果然如此,宜贵妃每日只在延禧宫里忙着办理帝姬的嫁奁等琐事。张氏对此事倒是不怎的理睬,只是说宜贵妃是帝姬的母亲,只让宜贵妃打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