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面上微微一笑,道:“只是臣妾前些光阴听闻宫女闲谈一件不平常之事,倒是不知皇上晓得否?”
清漪低垂眼眸,柔声道:“臣妾曾听闻过一则趣事,乃是由高丽那边传播开的。且说是高丽有一官吏名唤权光,迎娶了当朝领议政侄孙女金氏为妻,而后他却经常流连于妓房。沉迷于一艺伎姜氏的美色。倒是经常数日不归家中。”
清漪神采微微一滞,情知玉璃只是晓得了。只是愧怍道:“皇贵妃过奖了,臣妾也不过是尽了臣妾的本分罢了。”
询微微一笑,只是不置可否,只让清漪往下说了。
清漪只是沉沉道:“只是臣妾思考着,那金氏数次被姜氏暗害也不过是姜氏愤恨未被那权光扶正罢了。如果那金氏不在了,她便是名正言顺的正妻了。臣妾觉得,那姜氏的心机好不暴虐,已然设想将金氏撵了出去,还多次暗害她。”
玉璃摆摆手,只让其他的嫔妃都先散了。只余下了清漪一人,待得世人都散尽了,玉璃才变了神采,只是冷冷道:“你快从实招来,你给皇上讲那高丽旧事是何用心。妻妾争宠,又是甚么妾室作歹撵走了正妻的。你可当真会编排人啊,怎的入宫做了宫女,为何不去写戏文呢?”
询倒是笑道:“难为你倒是看得通彻。只是眼下那宋氏的病症可好些了。既是昭惠太后经手,定然会调派得力的太医前去诊治。虽说不定能病愈,但稍稍诊治个减缓些天然也是不成个题目的。”
询微微一怔,唇边的笑意如赶上了寒雨微凉。只是细细思考道:“不错,如果金氏没了,那姜氏便天然是正妻了。”
过了好久了,清漪早已倚在询的怀里睡去,询倒是细细思考起清漪所言的哪个故事,倒是更加的疑窦起来了。各种动机在脑中如雷电疾转,忽而又想起了那句“申后赴西京,骊姬主后宫”的诗句来,一时候倒是越是更加的不解了。
过了几日,后宫嫔妃只去永安宫向玉璃问安,清漪只跟着仁贵妃一行人。到了内殿随口酬酢了几句。玉璃瞧着清漪,只是精光一闪,和言道:“现在萧美人生的更加好了,怪道皇上这般的喜好你,还经常让你去乾元宫,不似得我们这起子人老珠黄的,向瞧着皇上一眼都是不成的。”
玉璃恨恨道:“你经常在皇上跟前讲些不堪之事,勾引圣心莫非也算不得重罪。”愈说愈恨,玉璃只表示雁儿挥了几下鞭子。清漪生下顿时便血红一片,清漪只是要紧牙关,一言不发。玉璃表示雁儿再度挥鞭,没曾想询却以疾步冲到了殿中,只是喝道:“还不快快给朕停止。”
“嫔妾犯了何种罪恶要皇贵妃这般?”
玉璃沉吟半晌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宫错怪你了,你快些充分招来,你到底有何用心。”
注:本文中所言的高丽旧事权光妻妾金氏,姜氏二人争宠典故,借用于朝鲜学士金万重所著小说《谢氏南征记》
清漪嫣然一笑,百媚横生道:“臣妾只听闻皇上叮咛便是。”
洪昭仪也是笑道:“许是萧美人脾气和顺,皇上喜好和她用膳。这也算不得甚么。”
询只笑着挽着清漪的手,言语里有些醉意,道:“你与朕说了这般多话,瞧着这夜色都已是极深了。还是早些安息才好的。”
询只是停一停道:“这故事都是风趣的紧。一名男人并和他的妻与妾。向来妻妾争宠一贯无所不消其极。这也算不得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