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稍稍安定了心神,只是缓缓道:“原是如许,既是如许,且让贵妃去问皇上的意义吧,本宫且允了此事。”
仁贵妃赶紧欣喜道:“仁元可千万不准胡说。你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她怎会不心疼你。她方才怒斥你,也不过是感觉你举止失礼罢了。”
安尚仪感喟道:“所幸皇后娘娘到底另有临海王这个养子,且他已能帮着皇上摒挡政事了。且又已经结婚。如果早日能有子嗣。皇后娘娘也能放心了。”
茯若闻了,满不在乎,只是道:“本宫眼下事件繁多,怎会故意机去在乎那些事,且本宫将仁元交于了仁贵妃便亦是将嫁娶等大事一并交由了仁贵妃做主。且仁贵妃出身王谢,她遴选的人家猜想也不会委曲了仁元。且到底仁元是个公主,将来非论如何都是要出嫁的,亦不能在后宫帮衬本宫甚么的,本来本宫内心想着不拘着是男是女,是如果皇上的骨肉便好了,现在才明白了这话原是大错了,如果仁元能以是个皇子而非公主,现在肃悯太子去世,那他便是皇上独一的嫡子。这身份又是多么的高贵啊。这还会由着张氏骑在本宫的头上么?”
茯若眼皮沉重,仿佛头上的痛苦让她感觉说句话亦是感觉吃力,只是缓声道:“本宫现在也是骑上虎背了,虽说本宫故意要安息几个月,但如果本宫眼下力不从心了,那张氏岂不将本宫置于死地。且现在那萧婕妤的身孕也有好几个月了,本宫到底在乎她的胎儿。只是恐怕出了甚么不对。早些光阴,本宫扣问太病院的人,只说也许萧婕妤怀了一名皇子。宫里的皇子本来便未几。且恰好又是那张氏的儿子兼并了东宫,如果萧婕妤能以诞下皇嗣,本宫在后宫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分于难做。”
茯若沉吟道:“仁元你乃是女儿家。十四五岁的年纪照着宫中的旧历也该是下嫁了。你便是心中不舍。碍于祖宗家法也没体例。”
仁元公主点头,只是道:“仁元只是心寒一件事,母后她果然不正视我,只因着我是公主。母后昔年在永和宫便更看重二皇兄一些。现在瞧着,更是坐实了此事。”
仁元公主复又道:“那么父皇呢?父皇可会同意这件事。”
仁贵妃只是笑道:“原是如许,臣妾的姨表姐也嫁进了欧阳家,便是这欧阳桓的伯母。”
那太医捋了捋本身的髯毛,似是在细心考虑,缓声道:“此乃是皇后娘娘出产过后余下的旧疾,一时候倒是难以根治。依着微臣所见,还需好生开方,缓缓医治才可。如果想着一劳永逸,怕是不成。”
仁贵妃只是笑着道:“皇后娘娘所幸本日赶巧来了,便是您不来,臣妾也正筹算去凤仪宫拜见您。”
安尚仪仿佛想起一事,只是和声道:“奴婢前些天听坤华宫的人提及,只是说仁贵妃念着仁元公主到底也有十四岁了,到底想着给公主指婚下嫁呢?传闻仁贵妃倒是略略向长乐宫提了提此事。昭惠太后那边的意义,奴婢还不清楚,只是仁元公主到底是皇后娘娘的骨肉,怎的仁贵妃竟敢不与皇后娘娘商讨。”
仁贵妃只是将仁元搂在怀里,暖和道:“皇上他自会承诺的,连着昭惠太后都允了,皇上一贯最是重孝道,怎会拂了昭惠太后的面子。”
茯若含笑道:“到底是太后娘娘思虑的全面。既是如此,本宫想着便是皇上应当已不会有甚么好辩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