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的面色只是稍稍寂然了些,道:“你们到底还年青,现在天然甚么都是好的。且你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猜想也是知书达理,宽仁漂亮的事理的。”
茯若只是淡淡点头,随口道:“你母妃呢?你可要去永安宫向她问安?”
茯若悄悄感喟一句:“如此也好,本宫只是忧心恐怕你母妃得知了此事,内心头添堵。”
殿中的氛围一刹时变得难堪了起来,询只是打圆场道:“也许是太子妃初入宫闱,对这些事都还不甚体味,皇后又何必跟她叫真呢?今后在渐渐教便是了。”
随即,太子妃佳耦二人便去了长乐宫给昭惠太后问安。昭惠太后只是随口说了一两句便叫他们下去了。
傅明嫣只是淡然道:“儿臣多谢母后。”
茯若只是向着安尚仪笑道:“难为你倒是想的妥当,本宫这几日身子乏累的极了,压根便没故意机去管这些事。还是多亏了你。不然指不定本宫要如何手忙脚乱的。”
傅明嫣恭敬一福,便面带忧色的辞职了。
倒是十一月初六,太子溶正式迎娶傅明嫣为正妃,一大早,宫里人都为这件事忙活了起来。
茯若淡淡笑了笑,道:“本宫想着太子将来是要担当皇位的人,但现在太子身边只要你一名正妃。本宫想着能够在太子身边再放一两位妾室在身边服侍着,如果能早些有了身孕。如许倒也是件大丧事。本宫本日给你说了这事,还望着你今后能在东宫里头和她们敦睦相处,千万不要因妒肇事。”
茯若随即又诚心道:“倒也不是本宫心狠,太子妃到底要记得一个理儿,非论将来太子身边的女人有多少,但能与他并肩而立的人,只要你一人。便是其他的妾室再是如何得宠,但正室始终只要你一人。这就是本宫在后宫多年独一明白的事理。今儿,本宫就把这个事理奉告太子妃。”
太子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意,只道:“父皇说让儿臣先来母后的凤仪宫,至于儿臣的母妃,待得隔几日儿臣再同太子妃一起去问安就是了。”
二人言语了几句,太子溶便退下。
入冬过后,京中的雨倒是忽而多了起来。寒意却也是透着一丝丝阴冷更减轻了。
宝带未发一言,茯若只是单独一人在殿中沉思,想必当年的废后薛氏,敬和皇贵妃,亦是这般。只是到了最后,剩下的都只是废后薛氏他杀时满壁如桃花般凄艳的血红。另有韦氏临死前那种绝望哀艳的神情。茯若的神情茫然了起来,她们都是爱极了询的,而询心中或许从未爱过她们。这便是她们的哀思。为了一个不爱本身的男人,相互争斗了一辈子。最后余下的唯有悲惨。
太子妃傅明嫣的面貌娇美非常,且又面如白玉,正如盛开的花朵般明丽,可谓是粉装玉琢。华贵的服饰的烘托下显得面庞愈发精美,光彩照人。
安尚仪正要回话,倒是外边的寺人通传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前来问安了。”
她听了茯若的话,只是点点头,柔声道:“儿臣,谨遵皇后娘娘的教诲。”
“我的儿,快些请起,你本日便要去结婚了,想起来也当真是光阴如梭,当年你还不过只是个奶娃娃,没曾想现在竟也要结婚了。”茯若只是随口道。到底太子溶是玉璃所出,且他登上太子之位之时,却恰是茯若平生中最最困顿的时节,饶是碍于宫中礼法,但茯若心中对于太子溶,却老是有份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