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笑意浅浅,只是道:“臣妾多谢太后恩情。”
洪尚仪只是扶着茯若走了出来,将近到正殿的时候,在外当差的宫女早早的打起了帘子。两个小宫女出来接过洪尚仪的差,只将茯若搀了出来。只见太皇太后端坐在正殿的椅子上,神采暖和。手里拿着一盏茶,只是细细品了两口。一言不发。茯若只是跪下问安道:“臣妾给太皇太后存候,愿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茯若亦是喟叹道:“便是他长成了又如何,照着这般下去,今后不过只是个繁华闲人罢了。哀家现在失势,虽说上官氏嘴上说着天子选秀的事要和哀家商讨,还不是本身先行拿好了主张,只是说给哀家听罢了。且说上官氏看重的安斌不恰是代替了兄长的职位的人么?上官氏还想着选他的女儿进宫来。摆了然是给哀家上马威呢。这老妇的手腕倒真真是短长得紧。只是可惜啊,现在哀家被她攥在手内心。前朝又没有助力。后宫里头皇后虽说对哀家面上恭敬。但她内心倒是更偏着长乐宫那边。且天子待她也好。薛昭仪虽说经常来寿安宫给哀家问安。但她到底是个妃子,又能如何。”
茯若嘲笑道:“上官氏那边是为了保全哀家的面子,不过是想着将欧阳桓拉拢到上官氏一族罢了。且不说欧阳氏夙来便和上官氏走得近。便是仁元是哀家的亲骨肉,但到底和哀家生分些。不比得澄儿和涵儿。”
上官氏道:“哀家瞧着前朝户部尚书安斌的长女安氏便很好,比天子年青两岁,再者翰林院学士徐友归之女徐氏,乃是懿仁皇后的远房侄女,也算是极好的人选。再者,再从小宫女中遴选两三个妥当的在天子身边服侍就是了。”
茯若感喟道:“臣妾也是想着有空多来长乐宫陪太皇太后,只是何如臣妾所居的寿安宫实在过分于偏僻,且说臣妾也是考虑着太皇太后现在要帮手天子。每天在帘后打理朝政也是辛苦,且说皇后到底也是做事不当帖。臣妾听闻,她打理六宫事件却经常来长乐宫讨太皇太后的示下。如此一来,太皇太后要忧心前朝后宫的事情,以是臣妾更是不敢来随便叨扰了。”
殿中服侍的奴婢闻着茯若与上官氏二人唇枪舌剑。皆是敛声屏气,连大气也不敢出。上官氏如何不懂茯若的调侃之意。只是和颐笑道:“哀家想着现在太后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且到底又是先帝的正妻。这四十大寿但是要好好地办一桌。断断不能仓促粗陋了。且自从天子即位,后宫好久没有热烈了。后宫里头的人也只要皇后和昭仪两小我。哀家只是觉获得底冷僻了些。且想着和皇太后商讨商讨天子的选秀之事。”
茯若淡淡道:“且不知太皇太后心中中意的人选是那些人?”
上官氏点头道:“哀家也是这般思虑的。后宫里头要人多才好。只是太后的四十岁寿辰也不能草率了。先前你的叔母已封了正一品的诰命夫人的爵位。哀家只是想着好好地再升一升欧阳桓的官职,到底太后也只要仁元一个女儿。且欧阳氏入朝为官的人不甚多。”
茯若闻了上官氏频频提起她为妃妾的事情,心下不悦,亦只是冷声笑道:“难为太皇太后还记得这些旧事了。只是臣妾和太皇太后到底都是没福分的,不比得现在的皇后是从正门抬起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