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凤凰雕花烛台上的烛光微微腾跃,长窗灌入的冷风忽地毁灭,只余下袅袅轻烟。日近傍晚,在落日的映照下,常日富丽繁华的长乐宫现在好像一头斗败了的巨兽正在微微喘气,僵伏不动。
大夏极其正视嫡庶之别,仁惠太后与昭惠太后虽同为太后,但昭惠太后上官氏乃是先帝正宫,以是职位比仁惠太后生生高出一头,仁惠太后见了昭惠太后也只得垂首施礼,昭惠太后见了,心中甚为对劲,便让仁惠太后坐在本身下首的红楠木雕花座椅上,沉声道:“哀家好久不见姐姐了,何如姐姐常日都只在寿安宫诚恳礼佛,也不肯来长乐宫里多走动,哀家只好命人前去请你前来与哀家一叙了,还望没有打搅到姐姐。”
三今后,询正式下诏将庆顺帝姬嫁与羌族首级阿鲁多和亲,阿鲁多首级戴德自是非常感激。更是立下誓词,千秋万代均臣服大夏。询自是非常欣喜,安抚了羌族,今后赫连族的余孽在西北的权势亦是不敷为虑了。为此,前朝后宫皆是深感欣喜,深恨此事之人,也独一昭惠太后一人。庆顺帝姬得知要将本身嫁与羌族首级。只觉万分惊诧伤感。并无其他。倒是昭惠太后为此事气恼了数日,连众妃去处她存候,她亦是拒之门外。
茯若的身孕也靠近五六个月,身子亦是万分的不便,便屈膝道:“母后娘娘万安。”
昭惠太后微微蹙眉,嘲笑道:“自从安惠下嫁,哀家膝下独一庆顺这一个女儿,将她远嫁羌族,哀家不得知与她何年才气再见,且哀家听闻,敬惠长公主的长女承贤翁主也有十三了,也算是适龄人选。”
仁惠太后点头道:“难为你说的倒是诚心,哀家唤你前来也不过是商讨此事该如何体味,询儿定了下月初六便将帝姬和亲,只是那昭惠太后必将不会善罢甘休啊。”
一名小宫女从殿内走出来,见仁惠太后已然到了,便随便福了一福,便出来通报了。严尚仪马上就出来了,对着仁惠太后见礼道:“奴婢给仁惠太后存候,昭惠太后等待好久了。”
仁惠太后表示身边的宫女扶她起来,感喟道:“这时候叫你来,也只是为了一件烦苦衷,哀家与询儿为此事烦心好久了。”
仁惠太后淡淡一笑:“圣旨已下,此事乃是千万不能变动的,mm有空与哀家在这里费唇舌,还不如多去看看庆顺帝姬,指不定今后要再相见便难如登天了。”
仁惠太后微微一笑:“这些哀家原也想过,只是宗室当中并无适龄女子,巴陵群王膝下只要三子二女罢了,且二女且是正妃所生,长女尚且不满九岁,如何得以远嫁。而月山群王至今尚未迎娶正妃,膝下也只要一个姬妾所生的庶子罢了。故而才选了庆顺帝姬。”
仁惠太背工里拿着一串沉香楠木的念珠,沉声道:“有朝一日,我宋氏必将也会如同上官氏那般的,到时候哀家与你才算是心愿得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