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的后殿便是咸芳阁,乃是茯若的寝殿,安插得非常高雅。王掌仪上前扶着茯若进了内阁,茯若只觉与王掌仪甚是投缘,便问道:“掌仪在宫里当差多少年了。”
敬贵妃听了这话,嫣然一笑,神采娇媚动听,幽幽道:“先皇后刚怀嫡皇子的时候,皇上晓得了就大赦天下了,并且还几近都去陪先皇后用膳。恐怕有一点不对的。皇上待先皇后真是鹣鲽情深啊。如果皇后娘娘也有了身孕,皇上必然不会一看到皇上就冷着神采了吧。”
世人听了,只异口同声道:“是,主子必然对待昭容娘娘。”
皇后听了这话,沉着神采道:“敬贵妃为皇上诞下一对后代原是有功之人,又深得皇上宠嬖,但是,再如何样得宠也只是一个贵妃,这六宫的主子娘娘还是只要本宫一个,这个事理但愿敬贵妃牢服膺取。”
茯若随后又命清儿为永和宫的典仪,典仪乃是掌仪之下的女官,帮手掌仪一宫庶务。掌仪之上又有司仪与尚仪,司仪帮手尚仪主管三宫六院统统礼节典制,宫中只要两位,乃是皇后,太后宫中才有。
茯若出了椒房殿的宫门,皇后的笑容才渐渐凝在嘴角,似一朵固结的霜花,模糊迸着寒气。云翳在一旁替皇后捶背,轻声道:“娘娘,那宋昭容看来已经是娘娘这边的人了,今后如果有她分了敬贵妃的宠嬖,那才喝采了。”
皇后淡淡笑道:“分了敬贵妃的宠嬖的又如何,这宋昭容到底是仁惠太后那边的人,再如何样也不能和本宫同心同德。”
晚餐后,海常贵领着黄门内侍张友贵前来传旨,黄门内侍乃是皇后宫里的首级寺人,茯若便不敢懒惰,赶紧叫人访问了张友贵。恭谨地跪下,听候懿旨:“奉皇后懿旨,昭容宋氏于明日前去凤仪宫拜见皇后,并受皇后教诲宫中礼节。”
王掌仪恭声道:“奴婢自十二岁就进宫做了宫女,先是服侍景宗的显徳皇后,厥后皇后殁了,又被派去服侍穆贵妃,厥后一向到穆贵妃晋为皇后,一向到她过世,都是奴婢在服侍,厥后便被派到了这永和宫。想想也有二十五年了。”
皇后让部下宫女云修扶了茯若起来,道:“时候也不早了,昭容还是回宫吧。你明日还要去给两宫皇太后存候呢!”
茯若笑道:“既然王掌仪在宫里服侍了这么多年,想来做事必然是稳妥的,那我便能够放心了。”厥后茯若又分外犒赏了一枝金钗给掌仪。她自是受宠若惊。忙伸谢便下去了。
茯若捋了捋本身头上的凤含东珠金步摇,沉吟道:“不晓得皇上除了皇后与贵妃外,另有那些嫔妃。”
茯若听了这话,对皇后行了一礼,恭谨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清儿只往茯若的脸上胭脂水粉。同喜在一旁遴选衣物,素莲身边的宫女阿墨说:“这是昭容娘娘第一次觐见皇后,可要好生打扮。”
张友贵公布了懿旨后便退下了,王掌仪上前道:“嫔妃进宫后都是要去给皇后存候的,到时候多数敬贵妃也在,到时候娘娘可也要向贵妃存候才是,莫不要失了礼数。”
进了永和宫,只见两边规端方矩跪着的寺人宫女头也不敢抬起,为首的一个身着浅蓝色大衣的宫女上前道:“昭容娘娘,奴婢乃是王掌仪,乃是太后特地指派了来服侍娘娘的,今后娘娘在宫里头若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奴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