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的手摸索着抚到玉璃的额头,惊奇道:“好烫,张婕妤想必是发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且过了一月后,询亲身为小皇子赐名为“溶”更是下旨免除了玉璃昔日家中所犯的错误,让他们都悉数归返了京中。为此更是朝野震惊,便是一贯极少过问朝政的昭惠太后之兄太傅上官明也上奏道:言张婕妤的族人乃是罪臣,皇上不能因着张婕妤诞育后嗣之功,便免了罪人的错误。只让询速速收回旨意。
仁惠太后见玉璃痛苦万分的模样,只对太医道:“便是动了胎气,怎的张婕妤现在仍未生出胎儿,到底是多么原因。”
茯若这才道:“太后所言,臣妾记下了。”
茯若只悄悄吸一口气缓缓道:“他们只以小皇子乃是庶出,张婕妤身份寒微,冒然为着此事大赦天下,于礼不当。因着只求着皇上速速收回了旨意。”
茯若面有忧色,未发一言,仁惠太后亲目睹到张婕妤痛苦的模样,只低声道了句:“当真是个不幸的孩子。”
随后,茯若只安步出了寿康宫,因着乃是宣和十年的三月了,倒是见天气明好,如一块清莹的白璧,偶尔有流云以清逸的姿势浮过,叫民气神开朗。而茯若的心机倒是沉沉坠地,只在心下悄悄喟叹,想来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询微有喜色,叱道:“御膳房的人做事委实太不谨慎了,如果玉璃本日安然出产尚好,如果玉璃本日出了甚么不对,朕定然不会轻饶了这帮主子。”
一夜风雨潇潇,茯若与询担忧着仁惠太后的身子,便请她先回了寿康宫去,而茯若也以担忧着二皇子与仁元为由,先行回了永和宫去,只余询一人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