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随即又道:“如果惠贵妃得了空,明日且还是随本宫去毓秀宫去看看婉贵嫔,也当是经心便可。”
婉贵嫔闻言,霍地抬开端:“除了她还会有谁,莫非惠贵妃晓得害死本宫孩子的真凶是谁。”
茯若含笑道:“皇后娘娘最是爱和臣妾谈笑,如果论起妒忌捏酸,宫里那个能及得已故的敬和贵妃呢?”
茯若闻了,倒也并无作声,二人随便又说了几句,便歇下了。
茯若凄微一笑,道:“文氏一族放肆自大,才会招致祸端。而你的母族罗州苏氏一贯循分,且又是百年大族。依着本宫看,倒是婉贵嫔多虑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茯若用过了午膳,便带了清儿秀儿二人,去了毓秀宫,在路上清儿猎奇道:“蜜斯好端端的去毓秀宫看望那婉贵嫔做甚么,奴婢瞧着她那狐媚模样就感觉沉闷。且还是皇后命蜜斯前去的,蜜斯何必来费事本身。”
婉贵嫔语气顿时冷了,颤声道:“是谁?”
皇后的眼里扫过一丝嫉恨,随即便笑道:“皇上肯为亲身为惠贵妃遴选珠钗金饰,可见皇上乃是当真宠嬖你啊,前人云画眉之乐,本宫本日倒是晓得了。”
次日,茯若一夙起来去处皇后宫中存候,因着茯若去的早,椒房殿里人只要皇后的主子在一旁屏息而立。皇后从帘后出来,笑道:“惠贵妃本日来的好早啊。”
茯若只恭声道:“皇后娘娘言之有理,臣妾得了空便去。不劳皇后娘娘挂记了。”
茯若抿嘴笑道:“皇上且还是去毓秀宫吧,婉贵嫔的身子的确是不好了,且她也有甚久未能见到皇上了,皇上只当是成全了她吧。”
到了夜间,询倒是可贵来了永和宫安息,茯若命人将孩子都哄得睡下了,只对询道:“婉贵嫔的身子现在更加弱了,臣妾见了都是感觉于心不忍。太病院的太医也当真是无用。婉贵嫔现在病体如此,他们竟连一点体例也没有。”
询为此对她倒是非常上心,经常遣些身边的主子去毓秀宫看望她,细细算来,她入宫也有将近五年的光阴了,且在玉璃未曾回宫之前,她一向都是极得询的宠嬖的,只是失了子嗣后,才垂垂与询生分了。
皇后只温然一笑,道:“后宫有惠贵妃帮着本宫打理,本宫也好乐得安逸。”
询取过茯若一缕青丝把玩,温声道:“婉贵嫔她的身子自小产后,便一向不好,现在看来倒像是已是不能好的了。只是不幸了她。”
清儿被茯若如许一番怒斥,顿时没了言语。到了毓秀宫正门,却见皇后身边的宫女云翳早早候在那里,见了茯若,便施礼道:“皇后娘娘特命奴婢来奉告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今夙起来头风犯了,现下服了药正在椒房殿里歇息,怕是本日不能来毓秀宫了,皇后娘娘只叮咛奴婢嘱托惠贵妃。”
茯若压抑着内心的彭湃,只淡淡道了句:“害死你孩子的人不是敬和贵妃。”
茯若微微点头,只淡淡道:“婉贵嫔且好自为之吧,你晓得是谁害了你便好,也省的你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婉贵嫔狂热的痛苦无声无息地勾起茯若内心模糊的惊骇感,皇后本日独独让她一人来这毓秀宫到底所为何意。垂垂细思极恐。
婉贵嫔抚着心口,紧紧攥着垂落的雪珠碎玉流苏珞子,颤声道:“是皇后,皇后,她好狠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