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思忖半晌,才稍稍缓了缓语气,只是缓声道:“饶是如此,本宫也断断不能放心,皇宗子到底是嫡出,且他的生母又是皇上结嫡老婆。”
皇后含笑道:“臣妾与皇上提及过此事,也许是火线战事担搁了,皇上或许待得战事一了,便会动手此事的。”
茯若闻了,只是淡淡笑道:“不过是结婚罢了,本宫又有甚么可劳心的,只让澄儿娶个妃子返来,也算不得甚么的。”
玉璃见敏贵嫔说的笑意嫣然,晓得她只用心和本身谈笑,只是笑道:“现在敏贵嫔这张嘴倒是更加的能说了,惯会来笑话人的。”
世人如此言语几句,便也散了,待得玉璃与敏贵嫔走后,茯若的神采才更加的阴霾起来,秀儿上前给她端了一壶茶,只是温声道:“贵妃娘娘但是在为方才敏贵嫔所言之事忧心?”
云翳晓得皇后的性子,只唤了云修前来,二人一同来服侍皇后梳洗打扮,只给皇后换了件家常的正红色圆领滚金边的凤凰宫装,发髻上也是戴了赤金牡丹钿子。统统安妥过后,皇后便带着一行人去了长乐宫。
敏贵嫔闻了此言,只是淡淡笑道:“到底是贵妃娘娘忧心天下,那外边的事自有那些个大臣们去担忧的,臣妾比及底也是无能为力啊。”
昭惠太后但笑不语,半晌道:“罗州苏氏确是不错,不过哀家觉得,只让他们家的女儿做一王妃实在可惜了,倒不如娶出去做太子妃好些。”
昭惠太后只道:“哀家自会写信与庆顺,只是待得战事体味后,哀家也该好生发力让天子下旨封润儿为皇太子了。到时候,将罗州苏氏的女儿娶进宫做太子妃岂不更是尊玉面子。”
如此一眼,玉璃与敏贵嫔倒是都消停了些,茯若随后又道:“前些光阴,皇宗子的生辰之际,皇上与本宫提及,只说皇宗子已然满了十三岁了,再过些光阴,便该给他结婚了。”
茯若只轻摇葵扇,淡淡道:“敏贵嫔所言的也是真相,玉璃又何必起火,皇上宠嬖你,这也是功德啊。”
玉璃只靠在软塌上,和声道:“罗州苏氏乃是百年大族,我朝太宗天子的仁圣皇后便是出身于罗州苏氏,且昔日太祖天子争夺天下的时候,仁圣皇后苏氏的父兄一向都跟随在太祖天子身边。自太祖建国,封赏苏氏父子官位,又封了二等爵位。如此看来,苏氏一族已然显赫将近一百余年了。”
皇后和声道:“皇上何不调派使臣,要求西北羌族与我军联手,羌族夙来与赫连族有仇,且庆顺帝姬下嫁和亲也稀有年,于情于理羌族都会助我军一臂之力的。”
皇后只是暖和道:“臣妾所想也是如此,所幸皇上也与臣妾设法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