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闻了,才恍然觉醒,道:“也是,还是惠贵妃心机细致。本日皇后与朕提起一事,朕感觉言之有理,特来与惠贵妃商讨一二。”
茯若心中嘲笑,暗自深思道:“好个会算计的皇后,想着借此事来钳制本宫,如果澄儿结婚,那便要封王前去宫外的府邸中去住了,且还让皇上来问本宫的意义,如果本宫不允,便是伤了皇上的面子了,好一招一石二鸟。”
茯若无法道:“臣妾在朝中无人,臣妾的家门中也无适龄的女子。现在一来便是费事之极了。”
言语了几句,茯若便歇下了,许是茯若心中郁郁不乐,到了深夜茯若仍未入眠,只是一手抚着中间的鸳鸯和合枕,神采凄楚,心中又不觉悄悄深思询本日是宿在了哪一名嫔妃的宫里。想的久了,不觉眼中便滚下泪来。
茯若闻了,这才明白仁惠太后的企图,只是点头承诺了,复又道:“既是如此,臣妾昨日听闻宫女提及一事,皇后想着为静慧帝姬寻一驸马,现在看来,只怕后宫有的忙了。”
茯若只是含笑道:“还望皇上包涵,这几日臣妾的身子不甚安好,白日用了午膳,服了太医开的方剂,下午便睡了两三个时候,现在只恐夜间走了困,如果皇上留在此地,只恐扰了皇上安息,以是才不敢挽留皇上。”
茯若只是淡淡道:“静慧帝姬现在也有十四了,是该到了出阁的年纪,且她是敬和皇贵妃所生,皇后一贯是恨毒了她的生母,这些年将她养在凤仪宫里也不过是碍于礼法,现在帝姬的年龄大了,天然是要寻个由头将她嫁出去的。”
茯若不由得苦笑道:“本宫现在已然得宠,皇上畴前还会唤本宫的奶名,现在也只是一句寡淡的惠贵妃,皇上便是过夜于此,也只是人在心不在。既是如此,本宫何故还要自讨败兴,倒不如让皇上自去别处寻乐。”
香澜只冷静不言,倒是秀儿笑道:“娘娘现在每日打理着很多事,劳心劳力的,怎能没有白头发,今后娘娘可要好生保养一二。”
仁惠太后笑意暖和,缓缓道:“哀家听闻昭惠太后的侄孙女倒是与澄儿同岁,乃是那上官株的女儿。哀家觉得,将她配与澄儿倒是合宜。”
秀儿还欲再言,这时秀莲出去,只说是仁惠太后让茯若明日一早便去寿康宫,茯若只答允了,便对秀莲,秀儿道了方才询所言之事,秀莲只道:“奴婢只恐仁惠太后也是为了此事要与贵妃娘娘商讨。且奴婢传闻,皇后不但单是要给二皇子结婚,还在筹措着给静慧帝姬遴选驸马呢?”
到了第二日天明,茯若便早早醒了,香澜与秀儿只与茯若打扮,茯若细细看着镜子,竟发明了头上模糊有了一丝白发,不觉凄楚笑道:“本宫现在才二十七岁,竟也有白发了。”
闻得二皇子统统安功德后,询却仿佛想起了一事,只与茯若道:“今早朕去皇后宫中,倒是见到了太子与太子妃一同前去处皇后问安,朕内心当真也是感慨,太子妃出身王谢,行事又端庄风雅,当真是可贵。”
茯若只目光静若寒潭,缓缓道:“臣妾晓得,过未几日皇上便会封澄儿为王了,现在此事已是涓滴没有转圜之地了。”
询只是寂静的看着茯若,茯若只笑容甘芳,让人有亲热的败坏,缓缓道:“皇后娘娘当真不愧母范天下,此事臣妾在太子结婚的时候便想过了,没曾想皇后竟与臣妾想的分歧,只是现在澄儿还未封王,宫中的端方诸皇子除太子外皆要封了王过后,方能结婚的。且臣妾久在深宫,更不晓得那家的王谢闺秀能够配与澄儿,以是现在倒是有些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