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慧帝姬听后反而沉默不言,很久,才吐出一句:“到底过了这么多年,人都是会长大的。”
询只是很有些无法道:“朕与茯儿倒是生分了很多,现在仁元也快有九岁了,当真是日月如梭啊。”
静慧帝姬只愁眉深锁,攥着绢子道:“母后只说要将我似庆顺姑姑那般嫁与羌族之人,但我不肯。”
仁惠太后闻了,只是沉稳一笑,缓缓道:“哀家现下心中现有一人,倒是可配与帝姬,只是不知天子意下如何。”
茯若只悄悄的叹了一口气,道:“本宫的堂兄,现在尚未结婚,且他的性子极是暖和敦儒,仁惠太后想着让帝姬嫁与本宫的堂兄倒也合宜。”
皇后见了茯若,随后宜贵妃与闵昭仪,丽贵嫔,敏贵嫔也到了,只问茯若:“现在张昭仪如何样了。可好些了。”
询忙道:“早日将敬惠下嫁,也算是了了朕的一桩心愿,母后且说便是。”
到了天明的时分,询才神采不思的去了早朝,皇后只叮咛了太医细心看管着玉璃的身子。方才让众嫔妃各自归去了。
茯若未在言语,到了夜间。询只歇在了永和宫,茯若与他卧在床上,倒是很久无话。茯若只是睁着眼,再不似畴前那般,只依着询的身边。询倒是早早的便入眠了,随后,殿外的一阵喧闹声,惊醒了茯若与询。茯若只起家向着殿外的小宫女翠云问道:“到底出了何事?外边如许喧华。”
静慧帝姬闻了,微微有些心惊,道:“他比我年长很多,我只感觉如许或有不当。”
交来回回查了数个月,因着玉璃的流产,且火线的战事也是堕入了僵局。以是,宣和十四年的春节过得也是极其的萧索。而在如许的光阴里,皇后只几次提及静慧帝姬的婚事。一时候后宫中又繁忙了起来。
静慧帝姬惆帐了半晌,只是温声道:“惠贵妃且说便是。”
因着遇着可贵如许的大好天,众嫔妃去凤仪宫向皇后存候,也是去的甚早。皇后见了,只是暖和笑道:“宫里头可贵下了这几日的大雨,本日可贵气候开朗,本宫只想着等会儿也该去御花圃逛逛。散一散这接连数日来的阴冷潮湿。”
过了几日,询去往寿康宫向仁惠太后问安。仁惠太后倒是又提起了静慧帝姬下嫁之事,这回询只以朝中无人之由说与了仁惠太后。
茯若只嫣然温婉,道:“皇后娘娘所言并非不无事理,现在庆顺帝姬也有十五了,按理来讲也是该下嫁的年纪,只是眼下朝中无人,当真是可惜了,臣妾只想着,不然只让帝姬再缓些光阴,待得再大一两岁也是使得的,总要给帝姬挑个好的。好歹帝姬乃是皇上的长女。”
仁惠太后笑着看了询一眼,道:“哀家觉得惠贵妃的堂兄宋希舟倒是个极好的人选。配与帝姬,倒也合适。”
过了些光阴,茯若去凤仪宫向皇后存候时,偶尔见到了静慧帝姬,却见的静慧帝姬已然长大了,模样生的明眸皓齿,桃笑李妍,年纪虽稚,却出落得如同晓露芙蓉。茯若见了静慧帝姬只是笑道:“本宫久不见帝姬,没曾想帝姬的年事现在已是这般大了,本宫才入宫的时候,帝姬还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询只是冷静不语,想着仁惠太后平生都是为了宋氏一门,且仁惠太后到底是他的生身之母。内心不由有了几分默许,很久才缓缓道:“且听静慧帝姬的意义吧,如果静慧也承诺此事,那来日便将这事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