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莲和清儿也过来安慰道:“王掌仪到底出了何事,好歹让喜儿把话都说出来吧!
茯若啜了口热茶,淡淡笑道:“你这丫头,想得倒是好,你怎不说本宫成了正一品的贵妃,只比皇后低一头难道更好些。玉朱紫虽说是将门之女,但她的父亲军功赫赫。凭这点也够她在宫里头安身了。并且皇上也喜好她,虽说仁惠太后是本宫的姑母,但太后向来身子不好,从不过问手宫中之事,何必为了这等事去让太后烦心呢?”
王掌仪倒是笑了笑:“娘娘多虑了,原是喜儿有些怠惰,奴婢在路上怒斥了她两句,她一时候有些乐意罢了。
茯若浅笑不语,小手指上三寸来长的银壳镶米珠护甲碰在手炉上叮然作响,半晌才说:“晋封位分也不过尔尔,左不过都是妃子,也不过就是俸禄供应多些罢了。”
茯若蹙了蹙眉头:“有这等事,把领返来的炭火拿来给本宫看看。”
何夫君细心想了好久,摇了点头说:“或许是皇上正宠着别的妃子,一时候顾不过来也是有的,当初选秀女,皇上也就选了嫔妾以及苏秀士,文充仪三位,只是我们三人都不得宠罢了,厥后皇上又纳了张常在,一下子就从宫女封为了常在,倒是把我们三人都比下去了。”
清儿走近到茯若身边,才低声道:“蜜斯为何要忍过此事,蜜斯不必怕,如果论起出身,仁惠太后便是出身临安宋氏,蜜斯你是仁惠太后的侄女,皇后是昭惠太后的侄女,如果论这些,蜜斯你都可与皇后比肩了,并且阿谁玉朱紫不过是将门之女,论起出身,蜜斯自是赛过她的,并且正三品的朱紫和从三品的昭容不就差了那么一点儿。如果蜜斯用心去皋牢皇上,说不定那天蜜斯一下子也成了正三品的朱紫,和她平起平坐呢。”
茯若缓缓展开双眸,眼角边早已挂上了一丝晶莹。她撑起家子,看着窗外的一轮残月,单独一人苦衷残落,无人理睬。
茯若拨着怀里的手炉道:“腊月是应阖宫高低好生庆贺一番的。且现在皇后有孕,更是在后宫的大丧事。”
茯若眼中露了些许的不悦,淡然道:“她乃是功臣以后,又得皇上宠嬖,贵嫔之位她原也担得起。”
茯若心中顿时了然,莫非文充仪如此不喜张常在,不过是妒忌她得宠罢了。何夫君约莫坐了半刻,便归去了。
茯若见她们这般,便知定时出了事,指着喜儿沉声道:“你给本宫一五一十的说,到底出了何事。”
茯若想起那日在凤仪宫中玉朱紫对本身的冷嘲热讽,心下更加不悦,幽幽道:“本宫与这些都不在乎了,本宫只求安稳度日,至于其他的,都是期望罢了。”
何夫君迷惑的看我:“昭容何出此言,娘娘出身世家,又是仁惠太后的亲眷。何故出此自哀自伤之语。”
清儿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茯若挥手让她出去了。单独留在殿内,拾起一本经文,寂静读了起来。
何夫君淡淡笑道:“眼下也快到年下了,这时节也更加冷了。嫔妾传闻,到了腊月末,皇上会在宣室殿设席,上至太后,下肢嫔妃都会列席呢!”
自玉朱紫进宫后,往下的日子几近成了询的专宠,每隔几日询便会翻她的牌子。一时候风头盖过了后宫世人,就连本来得宠的敬贵妃与顾采女也不能与之比肩。茯若每日极少出永和宫,只是偶尔张常在会前来看望。亦或是延禧宫的何夫君会来与茯若作伴,只因二人宫殿附近,故垂垂也走得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