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陈梦蝶用力吸了吸鼻子,扭头却见楚子域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鱼。
陈梦蝶也没闲着,她先是采了刺儿菜捣碎敷在男人的伤口上,又帮楚子域把衣服洗洁净晾在了树杈上,等她忙完了这些,鱼也烤好了。
楚子域见她受了伤,从速取了她的衣服挡住她的身材,又将她从水里横抱出来。
溪水不深,恰好抵到她的膝盖,并且水底没有淤泥,满是洁净的石子,踩在上面有些硌脚。
陈梦蝶顿时抖擞精力,两腿也不沉了,三步两步冲到河边,捧起清冷的溪水喝了起来。
水凉凉的,一寸一寸滑过她的脚尖,陈梦蝶正欲解开衣服,俄然想起背后另有个大男人,因而扭头凶巴巴地瞪了一眼楚子域道:“不准偷看!”
楚子域躺在岸边,翘起二郎腿,不屑地用布条蒙住眼睛,连理睬也没理睬她。
“真的吗?”楚子域半信半疑。
“摆甚么架子嘛!”陈梦蝶不满地嘟哝,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时,那些不满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他缓缓侧头向水面望去,只见对方美好的曲线在月光下披发着温和的光晕,非常诱人。
楚子域听到声音,不得不转过身来,却见陈梦蝶四仰八叉地倒在水中,好不狼狈。
“你也过来喝点水吧,”陈梦蝶扭头望向楚子域,“真的好甜。”
只见不远处,一条小溪弯曲折曲地穿过丛林,水面银光闪闪,两岸长满了低矮的野草,星星点点的野花在黑夜中冷静绽放,一阵阵清爽扑鼻而来,涤去了她一身的怠倦。
尝尝?!陈梦蝶俄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不等她说甚么,楚子域已经握住她那只受伤的脚踝研讨起来了。
楚子域追了两步,却没赶上,他本想让那男人为本身尽忠,却没想到救了个白眼狼返来,如果他骑的是本身的战马,他包管让那男人有去无回!
夜风拂过脸颊,楚子域摘下蒙在脸上的布条,望着天上的星星,他的心非常狂躁,因为那一阵阵哗哗的水声挑逗着他的心。
没想到他也会说这句话?陈梦蝶不成思议地望着他,只见楚子域拽住布条两端狠狠地打了个结,如果男人另有一丝复苏,包管疼得骂娘了。
楚子域摸了摸她的脑袋,“乖,让我看一下。”
脚下湿漉漉的,也不晓得鞋底下沾了多少枯枝烂叶、脏水泥巴。
就在两人闹别扭的时候,那名受伤的男人醒来了,他悄悄地翻上马背,两腿一夹马肚子,跑了。
耳边传来阵阵虫鸣,她此时也不得不恋慕起那些虫子来了,它们最起码有处所睡觉,而本身连个睡觉的处所都没有。
还是从速洗个风凉澡吧!陈梦蝶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裳,将它们挂在岸边伸展过来的树枝上,然后蹲坐在水里,舒舒畅服地洗起澡来了。
“真的!”陈梦蝶用力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我可再也不能让你占便宜了,颠仆第一次不能再颠仆第二次,做梦你也别想碰我的屁股!她胡乱两口吃完烤鱼,然后信步走进了小溪内里。
陈梦蝶捂紧屁股,跳到一边道:“不消不消,我下水洗洗就好了。”
鲜血不断地从那男人的肩头冒出来,陈梦蝶固然不想救他,不过见他五官端方,有些本领,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以是从衣服上扯下一块长布条,蹲下身子帮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