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禁不住慨叹,“此等精彩绝伦的成品都属于皇上才是,丞相怎可如此大胆?”中间有人忙用胳膊肘碰碰他,他才发觉讲错,昂首去看,只见皇上正瞪着他。
“至于夜明珠和夜光杯”,言丞相笑了笑,“此等宝贝,皆是盗贼所窃,臣早已命光禄寺暗查此事,终究查到了宝贝系臣府上家奴所为,此事臣已和光禄寺孙少卿说过,不日便将贡品退还。”
“回禀皇上,丞相所言,句句失实,此夜明珠和夜光杯,丞相已经和臣商定好了,明日送回鸿胪寺。”
又有右督察使卫尚出列道:“皇上,臣觉得袁侍郎所言极是,先帝时,丞相兼任左督察使,臣等跟着丞相办差,亲目睹到丞相秉公措置,督察百官,当年幽州县令言聪贪赃枉法,丞相竟能大义灭亲,实为我辈表率。臣听闻言丞相和夫人伉俪情深,会不会是欧阳大蜜斯为了欧阳家做了些.......丞相念及过往伉俪情分,才担下此等罪名。”
欧阳烈无法的看了本身mm一眼,也跟着垂首道,“皇上圣明,言敏他贵为丞相,却滥用权柄、中饱私囊,其罪当诛,请皇上圣裁!”
这时,阮语琪的父亲督察使阮安稳开口了:“皇上,臣觉得不当,言相固然为我大兴王朝殚精竭虑,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能够功抵过呢?”
“这……皇上,是臣一时被这么多的金银财宝迷了眼。臣有罪,臣甘心受罚。”言丞相脑筋转得极其快,他晓得,如果仅仅是收受贿赂,最多也不过是官降两级,罚银万两,但如果背上私吞贡品的罪名,那就非同凡响了。
言丞相头上的盗汗哗哗直流,他绞尽脑汁想做出来一个公道的解释,情急之下,他竟然想把这口锅甩给了欧阳氏。
李泽乾忍不住大笑起来:“罢了,朕对言相你的香艳之事毫无兴趣,欧阳蜜斯,如许,言府的事儿转头朕让大理寺去查,本日先说朝廷大事,你且先退下。”
“对了,朕恍忽记得,秀才名下统统的田产能够不消交赋税,言丞相,朕说的对吗?”温馨的朝堂上,天子李泽乾的声音俄然响起,突破了这一室的安好。
“言丞相,这些事你要作何解释?”李泽乾挑眉看着言敏。
顺子遵循欧阳氏的唆使,翻开另一个檀木柜子,从最基层找出了一个楠木制作的匣子,甫一翻开,大臣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是不是我胡说,自有皇上和诸位大臣判定,言相一句满口胡言就能洗清身上的浑浊了吗?”欧阳氏斜眼看一眼言敏:“皇上,臣女所言皆不是胡言乱语,非论是他宦海上的胡作非为还是府上的淫乱奢糜,臣女都能拿出证据或是请出证人。”
“说的有几分事理,丞相本身虽为世家子,当年却没有采取察举入府衙,而是仰仗真才实学立名流间,朕还记得丞相的话,说愿为贵族子嗣做个榜样,为天下豪门学子证明科考能够平步青云。”李泽乾感喟一声:“朕记得那会儿朕还是不学无术之人,朕听得丞相此言真是颇感震惊啊。”
李泽乾这才看向众臣子:“既然各位爱卿中有些许人和朕一样不信言相竟然做出买卖科测验题的事儿,那本日,朕就例外停止殿试,来人啊,摆开案桌,备上文房四宝,请各位当堂科考。”
“朕准了!”李泽乾眼中有粉饰不住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