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晌工夫,刘讳就到了宣宁宫,宋云程已经稳下神采来,平静安闲的坐着。
“好个大胆的主子,你说到底是谁教唆你说出这番歪曲本宫,歪曲蒋家的话?”宋云程对跪着的和贵诘责了一句。
好歹是躲过了这一关。
幸亏的有了宋云程那一撞,殿内的宫民气提得紧着呢。一听绛云这话,刘讳和刘春从速的将绛云给拉住了。
宋云程显出惊诧发急的神采,不敢信赖的看向沈洛,好半晌才回神过来,迷惑的道:“皇上在说甚么,臣妾不明白?”
绛云看着和贵这副嘴脸,也是不由绝望的很,她、和贵、和喜三人是同亲,一同被蒋永所救,为了酬谢蒋永的恩典,他们志愿进宫为奴为婢服侍主子,和贵先前还好,厥后看惯了宫里的权势繁华,人也垂垂的总想着权势光荣,可她如何也料不到和贵竟然会出售主子。不由内心寒了几分,也没顾上越礼,朝着和贵骂了句:“主子对我们的恩典我们就是做牛做马都还不了,和贵你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说出如许的话来诬告主子,诬告蒋家!”
想想蒋贵妃以往那放肆放肆的性子,谁也料不到她竟还是这般的烈性。余昭仪见着,不由拿着帕子抹了抹泪,开口替宋云程说了句话:“皇上,贵妃娘娘说的也是在理,如果贵妃和蒋家真是存的那样心机,贵妃如何会小产?怕是贵妃也是被冤得极短长,这才想不开寻了短见。”
眼瞅绛云的眼睛也哭成了桃子,和喜暗骂了和贵已经吃里扒外,便从速的让宫人将宋云程抬进屋子里去躺着。
路上,刘讳停了停,向宋云程道:“贵妃娘娘,主子给您透个底儿,皇上请您去德章宫是为了您假孕一事,这到德章宫另有一段路程,我们慢些走,您可要好好想想对策。”
宋云程昂首来看向沈洛,安闲平静的道:“皇上,和贵的话里缝隙百出,皇上是英名贤君,断不会被和贵这主子所蒙蔽。”说罢,脸上笑意浅浅,涓滴不见惧色。
吉利从速回:“没……没死,另有一口气儿。”
宋云程进殿内后,自是假装甚么都不知,恭敬的向沈洛行了个礼,目光凌厉的扫了一旁跪着的和贵一眼。绛云也绝望的看了和贵一眼,便温馨的垂眉立在宋云的身后。
宋云程朝着刘讳深深的鞠了一躬,沈洛为了稳固他的皇位瞎折腾,难为宫中另有刘讳这等主子为大齐的江山操心。宋云程言了声谢,跟着刘讳迟缓的去了德章宫。
碧霞居里,传出沈越一声接连一声的狠恶咳嗽,吉利瞧着自家主子这神采更加的惨白,实在不忍再说些话来让他忧心劳累,可恰好,沈越就交代了,贵妃娘娘回宫后统统的大小事情都要向他一一禀告。
如此,沈越放下了心。宋云程这会儿挑选回宫,必然是要有所为的,岂会这么轻易死,只是假孕的事,怕不好过关。
“猖獗!”沈洛愠怒的呵叱了一声。
沈路愠色的喊了王秀全进殿内来,使唤他去搜索蒋家,并将何青霞带进宫里来。
吉利迟疑踌躇好久,不知如何开口。沈越喝了他一句:“照实的说,不必瞒着本王!”
谁也没料着宋云程会来这一出,都没反应过来,绛云回神过来想从速拉住宋云程,倒是晚了,宋云程已经一额头撞在柱子上,一股鲜红的血从额头淌出,红了半面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