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云端着刚熬好的药过来,宋云程喝了药,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喝了口茶水冲淡口舌中的苦味儿,好一会儿才向绛云问道:“绛云,你会写字吗?”
宋云程道:“你鼓动本宫害死皇后和小皇子,本宫已经喝了毒酒,接下来也该轮着你了。望梅,你可有半丝悔意?”
绛云觉得宋云程是要烧给已死的蒋少将军和望梅的,没多想,应下便筹办了笔墨纸砚恭正坐下誊写往生咒。
望梅不敢信赖的看着宋云程,道:“主子,您……您为何?”
望梅应下便去了,不一会儿望梅便拿着一个锦盒出来,递给宋云程。宋云程翻开锦盒,将内里放着的一对成色极好的翠玉镯子拿出来戴在望梅的手上,道:“这么多年来,你一向对本宫忠心耿耿,经心全意的为本宫策划,这对玉镯子代价不菲,送了你权当是给你今后的嫁奁。”
宋云程站起家来,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冷冷的道:“这茶水里,掺了剧毒的乌头。”
望梅似不熟谙般的看着宋云程,嘲笑了声:“奴婢自小跟在主子身边,经心极力的为主子策划,入宫这些年,奴婢和主子做了多少脏污害人的事,现在主子问奴婢可有悔意?奴婢……奴婢……不悔……”悔字的音还式微下,嘴角淌出一道血迹,全部身子今后仰去,后脑勺撞在椅背上,双手生硬的垂下,手腕上的玉镯滑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宋云程的嘴角暴露微微的笑意,就那样静坐着,看着望梅的神采越来越丢脸。
宋云程叹了声,看着望梅的眼神更加庞大。
宋云程身子好了些后,也与绛云誊写了两日的往生咒。
拉着望梅坐下,又将桌上的茶杯往望梅的面前推了推。望梅冲动的笑着,手脚慌乱的端起茶杯来小喝了口,就赶快的放下茶杯。
望梅瞧着是至心急,不由肝火就向着绛云身上发去:“真是个没用的贱婢,连太医都请不来,主子可从没虐待过你,你这是想看着主子病死吗?”说着就是几个耳刮子狠狠的落在绛云的脸上。
宋云程记得沈洛奉告蒋贵妃说她的哥哥蒋永死了的时候,蒋妍说的话:“哥哥天生神力,武功不凡,怎会被戋戋盗匪殛毙?”
宋云程笑着摇点头,握着望梅的双手重拍了拍,好一会儿才放下,看望梅嘴唇干裂的短长,表示道:“来,坐下喝口茶,本宫有几句梯己话想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