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沈越已经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出来,脸上的泥渍也洗洁净了,接着允嬷嬷已经筹措好三个菜和一个汤端出来。
沈越忙笑着替绛云讨情道:“不过戋戋小事,贵妃嫂嫂何必起火,许是这丫头真是脚下被甚么绊住了。”说完,别有笑意的看了眼宋云程,又道:“本王出来换身衣裳,劳烦邱太医再去熬一碗药来。”
池中莲叶闲逛得短长,宋云程和绛云忙起家来,惊奇的看着池里莲叶闲逛的处所。沈越扒开莲叶从池水中出来,见宋云程在凉亭里正看着他,忙笑着解释道:“本王闲来无事,便下池里捉鱼,何如拌得一身泥水,却未捉到半条鱼。”
太阳垂垂偏移到正中,沈越提着两条鱼上来,笑着向宋云程道:“贵妃嫂嫂如果不嫌弃,不如去我的碧霞居里坐坐,允嬷嬷最会做红烧鲤鱼。”
绛云想开口劝劝,可见宋云程已经跟在沈越的后边走了,只好谨慎的跟着一块儿去。
宋云程向沈越微微点了头,绛云眼尖,瞥见沈越身边由浑浊垂垂转为清的池水里正有一尾鲤鱼落拓的摆动着尾巴游动,忙指着那儿道:“十王爷,您左脚边上有一条鱼!”
碧霞居里专门服侍沈越的小寺人吉利出来向着宋云程行了个礼:“主子见过贵妃娘娘。”接着又向沈越施礼。沈越交代他几句,便往阁房里去换衣裳去了,由吉利领着宋云程和绛云到前厅里坐着。
这应当是宋云程自借着蒋贵妃的身材重生以来,吃的最轻松安闲的一顿饭了,仿佛并非是在深宫当中,像是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了普通。
用好了午膳后,允娘清算着桌上的碗筷,宋云程想着也该告别了,刚一起身,便听得沈越道:“这会儿日头还大,贵妃嫂嫂不如多坐会儿再走,碧霞居里有处竹苑,贵妃嫂嫂可往那儿逛逛。”
宋云程停下步子,回身回了屋子里,看了眼沈越端在手里的药,在沈越就要喝的时候,俄然开口问道:“十弟这是如何了?病了不成?”
碧霞居的院子青松竹柏,还种了几种不着名的野花,绿意幽然当中细碎野花装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沈越和宋云程一出来,内里便迎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先是向沈越行了个浅礼,才喋喋的责念着:“瞧十王爷弄的这一身,脏兮兮的,一点都没个王爷的模样。”倒是伸手接下沈越手中提着的鲤鱼,往一处的厨房去了。
宋云程也瞥见一条鲤鱼,指着道:“那儿,那儿,将近游走了!”
沈越放动手里的药碗,笑着向宋云程解释道:“哦,本王在疆场上受了些伤,迩来旧疾复发,皇兄才特地留本王在宫中静养,由邱太医专门细心替本王调度身子。”
绛云忙站好,惶恐的道:“十王爷恕罪,奴婢不是用心的!”
沈越当即向宋云程指着的处所去,只是还未靠近又轰动了鱼,敏捷逃离伤害之地。宋云程又指向别处,沈越便跟着往那儿扑去,最后沈越被池中泥水沾满衣袍和脸上,早已不复如玉俊朗。不过还是抓到了两条大鲤鱼,因此欢畅满足。
宋云程与沈越,一个是皇上后妃,一个是皇上亲弟,宋云程本不该应下沈越的聘请的,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越靠近她送她新月玉佩的心机总要去摸清楚。
绛云被吓得不轻,赶紧跪下讨情道:“主子息怒,奴婢不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