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喜恭敬着应下,便去叮咛其他小寺人们措置王美人的尸首,又亲身往沈洛住的德章宫方向去了。
王美人还想说甚么,却已经被平喜平禄拉远了。宋云程向杨淑妃微微福身,道了声:“多谢。”便筹算从速转成分开这多事之地。
“天晚风大,本宫身上带病,不宜久留。淑妃mm多赏识赏识这似血残阳映照下的红枫叶,这色彩景色可贵。”说罢,宋云程便带着绛云快步分开了枫树林。
今儿一早,吴太医就跟太病院告了假,传闻绛云让人捎去厚土的信有了覆信,吴太医那老娘亲和原配媳妇一收到绛云寄去道贺的信儿,就举家往都城来了,这会儿应当是已经到了都城,吴太医怕是正忙着对付老娘正室和小妾,这才跟太病院告的假吧。
和喜挑帘子出去,手里捧着个精美的盒子,欢畅的道:“主子,赵婕妤派人送给您的一盒子珍珠粉,您看看,这但是北冥国进贡的珍珠粉,数量未几,当初您得了两盒,赵婕妤得了一盒,王昭仪得了一盒。”
宋云程从未感觉杨淑妃会是个好人,只是蒋贵妃跟杨淑妃的大仇,她仿佛并不清楚,她只记得杨淑妃夙来深居简出,并不大管后宫之事,对蒋贵妃也是避之不及。
这吴太医到底是谁的人,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宋云程听得出杨淑妃的意义,王美人是自个儿找死,怨不得别人。
杨淑妃却涓滴没有放宋云程分开的意义,她笑着道:“许是王美人记恨贵妃姐姐曾罚跪她的事儿,见着贵妃姐姐这会儿受了皇上萧瑟便想来踩上一脚。她也是看不清自个儿的位置,一个小小的四品美人竟敢对正一品之首的贵妃姐姐惩罚。”
王美人诺诺的赶紧解释:“不是臣妾用心难堪贵妃娘娘,只是皇上有圣旨,贵妃娘娘只能在寿禧堂里,不能随便外出走动,臣妾是怕贵妃娘娘被皇上撞见,这才美意提示了贵妃娘娘。”
宋云程摇了点头,从杨淑妃的办事来看,吴太医如果她的人断不会亲身安排。或许杨淑妃是晓得吴太医是关键宋云程的,她不过是顺手安排罢了。
不远处那儿,传来一声闷哼声,接着平喜过来向杨淑妃禀道:“回主子,王美人已经断气了。”
平喜、平禄恭声应下,上前便去拉王美人下去,王美人顿时神采煞白,忙开口告饶道:“淑妃娘娘饶命,淑妃娘娘饶命……蒋贵妃残害了多少后宫嫔妃,皇上都赐她喝了毒酒了,淑妃娘娘您还怕她做甚么!”见告饶不见效,王美人干脆捅破了窗户纸直言道了出来。
杨淑妃瞪了一眼王美人,向还愣在那儿的平喜平禄喝道:“还愣在那儿干甚么!从速拉下去!”
“贵妃姐姐不过些许日子不在后宫里走动,王美人但是觉得贵妃姐姐就能任你拿捏了?”杨淑妃厉声诘责道。
杨淑妃的嘴角暴露微微的笑意,点着头道:“让人将王美人的尸首扔宫外乱葬岗去,再派人将这事禀了皇上,就说王美人以下犯上,假传圣旨。”
杨淑妃杖毙王美人的事一时之间传得满后宫皆知,那些不循分的妃嫔想找宋云程费事的也都将心机收了起来,噤若寒蝉,摸不清杨淑妃的性子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再步了王美人的后尘。
杨淑妃眼下是掌着后宫大权的,王美人天然不敢获咎,赶紧跪下请罪道:“臣妾知罪,淑妃娘娘恕罪!”而后,又心不甘情不肯的向宋云程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