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觉得不是十王爷无结婚之心,只怕是在场的众位未入十王爷的心,本日看来,真是白搭了皇上的一番心机。”宋云程放下茶杯,淡淡的道,话音落下后,看了沈越一眼,同时沈越的目光也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女子惶恐谨慎的抬开端,看了看宋云程,又从速的垂下头去。
那女子这才吓得双腿颤栗的跪下来,惶恐的请罪道:“臣女初入宫中,不识贵妃娘娘真颜,偶然顶撞贵妃娘娘,求贵妃娘娘饶命!”
宋云程看着这些,不由端茶袒护脸上的笑意,孟蓉香这画倒是意境,却不该将那后代情长掺杂到画里,沈越乃是铮铮男儿,在疆场上拼杀撒血抛头颅,返来的马蹄却引胡蝶飞,涓滴不显热血。在大多人看来,孟蓉香这画倒是更合适纨绔后辈打马招蜂引蝶,嬉笑人间。
杨淑妃表示身边的绮罗收下画来,又赞了孟蓉香两句,孟蓉香又向一旁坐着的沈越道:“臣女还画了一幅画想送给十王爷。”
虽是隆冬时节,宋云程还是讨来了些金银花和野菊花种子在宣宁宫一处空着的角落种下,命宫人每日细心打理着,又按着当代的体例用绸缎布搭了遮阴的棚子,不时浇水,包管那块地的温度保持春季的模样。这细心顾问了几日,好还真见土里冒出嫩绿的芽儿来,宋云程欣喜不已,命宫人都细心顾问了,估计过些日子长大了些就不消如许谨慎顾问了。
沈越仅看了孟蓉香一眼,并不理睬,孟蓉香难堪不已,只好笑着拿过别的一幅画来,翻开后到:“不知十王爷可喜好?”
宫里每晚都能听到雍和宫里的张德妃痛骂宋云程是个毒妃,毒死了大皇子,不得好死。后宫里的嫔妃早听腻了,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倒是新进宫里甄选成十王妃的那些闺秀令媛们被吓得不轻,那日在育德宫里插手甄选时,若非是宋云程开口,她们这可都得打道回府了,那里还能争一争十王妃的位置。本来是感激宋云程的,眼下听了雍和宫里的这番疯语,加上后宫里的宫人们暗里嚼舌,这才发觉阿谁看似淡然安静的贵妃可不是好呼应的。
女子不敢游移,当即答道:“回贵妃娘娘,臣女是兴安侯府的四蜜斯孟蓉香。”
宋云程接过茶,笑笑道:“她们只是入宫甄选十王妃,又不是要进后宫里来服侍皇上,只需见过掌权的杨淑妃便可。”
素心却不觉得然,道:“安国公府远在江南,若只是为了甄选十王妃,就千里迢迢的远赴都城,这万一选不上岂不是又得舟车劳累的赶回江南,来往路途悠远,万一出个好歹,皇上又如何向安国公交代。奴婢觉着皇上也想要添补添补后宫。”
沈洛面露难色,再看沈越亦有推让之意,倒是孟蓉香开口表示道:“臣女以为贵妃娘娘说得有理。”
连宋婉心也道:“臣女也认同贵妃娘娘所言。”
杨淑妃适时的道:“十王爷到这年事也该结婚了,等娶了王妃,怕是十王爷还想着让王妃管着呢。”
宋云程应下,唤了绛云素心便跟着汪渊往育德宫里去了。等宋云程到的时候,甄选十王妃的十几位闺秀已经在殿内候着,沈洛和沈越也都在殿内了,宋云程向沈洛请了安,又向一旁坐着的沈越点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