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殁了?”宋云程闪现出几分吃惊来,又可惜的叹了声:“挺好的一个孩子,前日本宫给他喂粥的时候,瞧着他病情有所好转,如何就死了呢?”
宋云程看看那寺人手里拿着的毒药,问了句。
宋云程手中的笔重重的摔在写到一半的方剂上,好好的孩子如何就死了?
大皇子固然在娘胎里时受了些毁伤,不过生下来后还是能够养好的,但是,却到了三岁身子骨还这般弱,都是那参汤给惯的。大皇子还小,虚不受补,越补反而越虚。宋云程正想着开一个药膳的方剂给大皇子,绛云就仓促的挑帘出去道:“主子,大皇子殁了!”
这个宫女叫青杏,宋云程瞧她有几分机警样,便让她在正殿里服侍着。青杏会说话,会办事,会探听动静,宋云程待她比安排在宣宁宫里的宫人稍好些,还打赏了几样之前的金饰给她。青杏被那寺人押着跪下时,宋云程打赐给她的好几样金饰就哐当哐当的从袖口里掉落出来。
和喜踢了跪在地上的青杏,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枉主子看重你,你竟要帮着别人来害主子!”
大皇子殁的动静才传过来,杨淑妃就带着一大群的宫人来将宣宁宫围了起来,宋云程可不觉得杨淑妃是特地带人来禀知她此事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杨淑妃的来意昭然若揭。
杨淑妃被宋云程凌厉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明显在两人对峙上,她的气势要输宋云程大半。不过,只要将宋云程毒死大皇子的罪名定下来便可。便也不予宋云程再做无谓较量,叮咛宫人将宣宁宫围困了起来,回身就出了宣宁宫。
杨淑妃并不失礼,恭敬的向宋云程行了个礼:“臣妾见过贵妃姐姐,大皇子殁了,不知贵妃姐姐可传闻?”
宋云程低头看看写到一半的方剂,叹了声,递畴昔给绛云:“拿去烧了吧。”
“本宫才回宣宁宫,杨淑妃如何带着这么多宫人来了?”宋云程含笑,涓滴不显镇静。
“贵妃姐姐,你另有甚么话说?物证人证都在,大皇子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你还容不下他吗?”杨淑妃诘责道。
顿了顿,杨淑妃看了宋云程一眼,却看宋云程还是无半点镇静之色,神采一沉,道:“如果宣宁宫里找不出毒药,那贵妃姐姐天然可洗脱怀疑。皇上命臣妾办理后宫,获咎之处,还请贵妃姐姐勿嫉恨于心。”
话毕,宋云程凌厉的眼神扫了宣宁宫的宫人一眼:“出售主子,这就是了局!”
吓得宣宁宫宫人均发急的跪下来道:“奴婢(主子)经心全意服侍主子,不敢有贰心。”
“和喜!”宋云程叫住还欲持续打青杏的和喜,涓滴不理睬面前的杨淑妃,竟哈腰扶跪着的青杏起来,暖和的道:“青杏,你立了如许大的功绩,今后定然会出息似锦,繁华繁华。这就是本宫毒死大皇子的毒药?”
宋云程点点头:“今后就没有安静日子了,怕就怕宫里的人皆知大皇子受害的事与本宫无关,皇上还要将此罪名强压在本宫的头上。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宫女青杏惊骇的颤抖着身子,结结巴巴的说:“毒药是主子让奴婢从宫外弄来的,主子说在寿禧堂的时候,张昭容让吴太医在您喝的药里下慢性毒药害您,您要毒死大皇子,再毒死张昭容,以后主子您就去了雍和宫……”这话说完后,青杏的脸已经一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