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程只是含笑着,并未在乎这些。见宋云程躺着不舒畅,张德妃唤了宫人多拿了个枕头宋云程靠着,她又道:“前两日尚服局在给萧充仪和四皇子服饰上出了点小忽略,让萧充仪大做文章,轰动了皇上,皇上大发雷霆,属意了萧充仪去管尚服局的事件。”
林素瑶点着头,又问:“那安婕妤呢?”
林素瑶除了得沈洛宠嬖和生下四皇子两个上风以外,进宫年份尚短,二来未在宫中立下其他能令人诚服的大功绩,离皇后的位置,她还差得远。至于杨淑妃,就她目前的身子状况,那里还能去当皇后。宋云程本身更不消说了,即便文武百官全数请命立宋云程为后,沈洛也不会准的。
张德妃来宣宁宫里看望宋云程,见宋云程醒着,不免多嘴说了几句后宫里的事:“眼下皇上宠嬖着徐秀士,萧充仪特地的为徐秀士求了恩情,求皇上晋封徐秀士的位分,皇被骗下就许了徐秀士等过些天就提为美人。”
“想来皇上心中还留着林皇后的位置,以是才无立后之心。”刚得了朝堂那儿传来的动静,倒是在宋云程的料想当中,林素瑶虽得沈洛宠嬖,且此时已经生下四皇子,只是萧家在朝中的权势怎比得上那些根底稳扎的大臣,更何况会帮着林素瑶的林家已经消逝于朝堂。
沈洛点着头,与宋云程一块坐下,闲话家常,非常调和。
玉春明白的点着头:“那主子眼下该如何做?”
张德妃听此叹了声,道:“淑妃娘娘还是不好,这时节屋子里还烧着火龙,暖着炭火,前两日臣妾去看她,听她咳嗽得短长,连着三皇子一向都是在偏殿里由乳娘和嬷嬷照看着。”
随后,沈洛倒是宠幸起徐秀士来,宫里能得沈洛喜好的几个嫔妃都有了身孕,徐秀士又比很多嫔妃聪明,模样不差,也有些才华,这个时候能争得沈洛宠嬖也是预感当中。
宋云程狠恶的咳嗽了几声,躬身解释道:“臣妾谢过皇上挂念,只是臣妾怀有身孕,实在不宜感染太多花粉香味,怕会过敏。”
林素瑶略想了一会儿,道:“你送个信出宫,让父亲和一些言官上奏提及立后一事。探探皇上的口风,如果皇上故意要立本宫为后,本宫又何必去算计四妃之位。”
张德妃也是摇着头,对此近况无可何如。倒是宋云程又问了句:“本宫病了这些日子,也不晓得淑妃的病好些了没有?德妃你常日里与淑妃也是靠近之人,想必是去看过淑妃了吧。”
宋云程正看绛云和春香在绣手帕,细心瞧了眼春香绣的芙蓉花开,绣样邃密,工线整齐,不由赞道:“没想到春香不止武功高强,做起绣活来也是得心应手。”
“下药的人是何企图?非毒药,也非落胎药,只是让主子抱病。”绛云疑问了句,也开端在内心阐发着可疑的人。
宋云程叫住两三人,让他们将花盆放下,才笑着同沈洛道:“皇上特地调派人送牡丹过来,是皇上对臣妾的一番美意,就留几株在院子里,也无妨事。”
邱太医不敢有瞒,答复道:“臣给贵妃娘娘诊脉过,不管是脉象还是从其他方面看,贵妃娘娘这胎应当也是皇子。”
听绛云这话,春霞神采一顿,忙道:“莫非有毒?方才主子可喝了些!”
沈洛笑着道:“朕记得客岁的时候,你那会儿被禁足着,花苑房里花盆太多无处放,只要往你这儿放。朕这些天过来,见你院子里空荡得很,连一朵花都未曾见。本日路过花苑房见牡丹开得恰好,便让人送了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