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答道:“当初萧充仪利诱皇上出兵攻打蛮夷族,导致我大齐国库空虚,将士死伤无数,北方百姓流连失所。此等祸国妖妃不成留,请皇上早做定夺。”
沈越怒道:“朕若不措置你们不敷以显我大齐天威,也会使厥后之人接踵效仿,无旨意而带兵回京。来人,将十王爷和蒋国公当即拉出去斩了!其他一干将领军打入天牢!”
户部尚书也站出来道:“皇上息怒,与蛮夷族开战以来,北方百姓民不聊生,大多数都已逃往都城或南下,此时都城当中流民无数,都城乃是天子之都,万一流民肇事危及到皇上,臣等万死难辞其咎。民乃国之底子,待疗摄生息以后,我大齐兵强马壮之时,再出战蛮夷族不迟。”
顿了一会儿,宋云程又道:“十王爷和蒋弘返来,宫里必定是要设席为他们拂尘洗尘的,绛云,你早些叮咛下去,炊事菜单都选十王爷和蒋弘爱吃的。十王爷最爱喝的酒是梨斑白,必然要本年年春的。”
沈洛又是一怒,喝道:“朕退了一步,你们竟然还得寸进尺。这天下到底是十皇弟的天下,还是朕的大臣,你们到底是十皇弟的臣子,还是朕的臣子?”
“请皇上降罪!”沈越、蒋弘和一众将领均跪下道。
“大胆蒋成霸!竟然敢如此同朕说话,你可有将朕放在眼里!”沈洛气得站起来痛斥蒋成霸。
不知如何回事,半夜里沈越醉醺醺的又摸进了宋云程的寝宫,宋云程还未歇下,晓得夜宴的时候,沈越在喝闷酒,这会儿见他醉成这般模样就过来了,便从速扶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碎碎喋喋的念叨起来:“晓得你喜好喝梨斑白,特地叮嘱了人筹办本年酿制的梨斑白,可不想你竟然贪酒喝得烂醉。你但是有旧伤在身的人,不成喝太多的酒。”
绛云让人一向盯着德章宫那儿,盯了好些天赋得了些动静,沈洛筹算派萧瑞景去北方送粮草。绛云正要跟宋云程禀报此事,和喜就欢畅的跑过来同绛云道:“好动静,十王爷和蒋国公都返来了!”
朝中其他大臣并没有附议杨大人,本日已经难堪了沈洛两回,如果再难堪沈洛,怕是将沈洛给惹急了。再来,杨大人参萧充仪也只是为了他杨家,为了杨淑妃,其他大人犯不着同他一个鼻孔出气。一个后宫女子也掀不起甚么风波来。
席间,沈洛看几近统统的炊事都是他爱吃的,另有那本年年春酿制的梨斑白,喝着香醇浓烈,只是偶尔听起有人说宋云程有了身孕,不由就贪酒了,喝得酩酊酣醉,最后还是让吉利给搀扶着回了碧霞居。
绛云才出去,宋云程又想起些甚么来,叫了和喜:“对了,宫里还未筹办十王爷的冬衣,和喜你去叮咛尚服局从速赶制出几件十王爷的服饰。十王爷喜好碧色和墨色,衣裳的色彩尽量简朴些。”
一众大臣讨情,有理有据,沈洛如果还执意正法沈越和蒋弘,必将会激愤文武百官,只得作罢,找了个台阶下,道:“既然众位爱卿讨情,朕就免了十皇弟和蒋国公的极刑,你们打了败仗有功,但是无旨带兵回京有过,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这些天,北方的捷报一次次的传返来,阖宫欢乐,沈洛本来担忧北方蛮夷族打出去的事忧心已然不见,反而显出几分骄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