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声音非常熟谙,转头去看,对上一双通俗的眼眸,公然是敦亲王萧漓。我不觉有些惊奇,开口道:“王爷这个时候如何不在虎帐里,倒会呈现在这里?”
“这么说,你畴前是我哥哥的部下?”我内心不觉一扬,语气也轻松了很多。
那中将语气严厉,回道:“回贤妃娘娘的话,卑职是上个月调到内宫保卫的,畴前是在沐大将军部下做前锋郎,沐大将军体恤卑职,才把卑职调到了内宫中。”
我又持续开口问道:“将军在那边当差?本宫如何从未见过将军?但是新进宫的?”
沐夫人撑着油纸伞,朝我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去吧,我在宫里定会好好照顾绍儿。我信赖佛祖不会对我如许残暴,你们必然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太微城的。”
那中将朝我深深一拜,道:“娘娘言重,卑职就不迟误娘娘安息。”说着,那中姑息领着兵士们站在一旁去吃东西了。
萧漓脸上无半点色彩,冷冷开口道:“你们但是皇上派来特地庇护娘娘的?你们放纵娘娘妄为,差点就酿下大错,你们这一笔账,留着今后再来给你们算,你们快上前来帮着我,一起带着娘娘会大营去。”
萧漓脸上也尽是惊奇的神采,开口道:“这句话该本王问皇嫂,皇嫂不是应当在太微城里?为何又呈现在这潼关呢?小王接到京里的动静,也不过是说皇嫂要去慈恩寺请愿,这慈恩寺但是在西边,为甚么皇嫂要呈现在这东边的潼关呢?”
这中将也不推让,应允道:“卑职服从,只是委曲娘娘彻夜要在这马车里过一夜。现在雨停了,娘娘可要下车来逛逛,如果一日都闷在这车里,只怕也是不舒畅。娘娘放心,有我们兄弟几十号人在,毫不会让娘娘有任何事情。”
听我如许说,琼奴和羽香二人倒是急了。直道:“主子不准如许说,主子去那里奴婢们就去哪儿,别说是去潼关,就是去宁亲王的大营,奴婢们也跟着主子。”
车内还未安静,却不想车外头传来那中将的声音:“卑职遵旨,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卑职就此只听娘娘一人安排。卑职这就护送娘娘前去潼关去,两位姐姐也不必担忧,有了卑职在,定不会让娘娘毁伤涓滴。”
琼奴和羽香也是点点头,牵着我下了马车,车外远了望去,两大虎帐隔着一条长河对峙着,彼时恰是晚餐时分,这虎帐里都是炊烟袅袅,我想着这一起来,只怕他们也是饿了,便叮咛琼奴道:“我们不是筹办了干粮吗,你去取些来分给这些军士们吃了,保护了我们一日,也是辛苦了。”说着,我转过甚去朝那中将道:“将军包涵,虽说车内另有些酒水,但事关告急,本宫就不将这酒水拿出来与各位了,待回道长京以后,本宫为各位军士摆宴。”
我本来忐忑的心在听完她们的话以后竟然温馨下来。我紧紧握住她们的手,不再说话。只听这车窗外头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从长京到潼关如果一起奔驰,只怕不到半日也就到了,只是这雨水气候,走了大半日也没到潼关。
我这话音才落,就闻声萧漓道:“皇嫂就如许担忧沐宁兄,竟然连性命了不顾了吗?皇嫂又筹算如何去救沐宁兄呢?莫非还是和前次普通身陷敌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