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春宫存候返来,慧贵妃甚么话都没对我说,我就晓得,你把事情办好了。”
如懿道:“誊写佛经不过是小巧,这个才是最要紧的。”她附耳低语几句,惢心会心一笑:“奴婢服从。”
如懿捻着指尖的白菊渐渐地揉搓着,暗香的汁液便感染上了细白的手指,她沉吟着:“阿箬也到了指婚的年纪了,我想着……”
惢心考虑着词句,慢慢道:“阿箬姐姐是小主的陪嫁,小主疼她也是应当的。”
惢心只当是低头走路,打天子跟前走过。前头的指导寺人便呵叱起来:“谁呢?没瞥见御驾在此么?”
如懿叹口气,决然道:“不是我不想留她,只是阿箬的性子,宫里是断断容不得了。不如趁着芳华恰好,送出宫打发了配人吧。”她想了想,“阿箬到底跟了我这些年,婚事上必得上心,不能不法。等哪日我额娘入宫,我得拜托她去外头探听了,给阿箬安排个好人家。”
“我只是想警省她,并不欲与她剑拔弩张。还是那句话,适可而止。”她将选好的白菊放进青金色福字软枕中,问道,“昨夜阿箬如何样?烧得短长么?”
如懿气得话也不会说了。惢心忙道:“阿箬姐姐,小主就是为了替你讨情,才被贵妃娘娘再三难堪,抄了一百遍《佛母经》还不敷,还要再抄一百遍。”
“那膝盖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