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茂倩[第4页/共8页]

她话未说完，只见凌云彻大步跨进，躬身一礼，朝着茂倩气得目眦尽裂，“我只知隔墙有耳须得防贼，却不想你我共枕多年连梦话也字字当真。”茂倩与凌云彻一照面，气不打一处来，再不复方才死力禁止的仪态，嘲笑一声道：“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梦中话心声。若不是同枕共眠，安知你心底肮脏隐事，竟这般日思夜想，梦中也不能忘。”她红了双

嬿婉愈看愈是皱眉，喝止道：“甚么妻室失德，皇后娘娘多么高贵！只凭你妄议主子，就该立时杖毙。”豫妃护住茂倩在身后，委曲不已，“贵妃娘娘协理六宫，见不得这些肮脏事儿。但火烧眉毛，也别只顾着胳膊断了往袖子里藏，一味粉饰。多少脏的臭的，都污到中宫了！如果贵妃自认汉军旗出身，管不得

茂倩满眼泪光，连连俯拜道：“皇上怜悯，奴婢铭记于心。”

嬿婉协理六宫，最恨旁人拿汉军旗出身说嘴，顿时气得花容失容，连连抚胸喘气，一手指着她一味落泪，直说不出话来。

他是为皇上祝祷顺心快意，而说‘快意’二字。倒是茂倩情意难以测度，为何倒认定了是说臣妾闺名呢？”

如懿如有所思，很快平埋头神，缓缓道：“二十年四月二十，是皇上与臣妾璟兕夭亡之日。二十年十仲春二十二日，是永璟短命的次日。二十五年玄月十三，是皇上发觉容嫔不能生养深责臣妾之时。”

天子看了看身侧哀哀弱弱的嬿婉，很有几分顾恤意味，“你担着协理六宫的辛苦，本日又平白受了惊吓委曲，早些归去安息。”

嬿婉微吸一口寒气，死力和缓着道：“你也胡涂，凌云彻奉养皇上身边，是多少要紧的大事得记取，微末小事忘了也是有的。他为着忠君而少陪你些，你也该多谅解。”茂倩忍着羞怯，面色涨红道：“开初奴婢也死力开解本身，可垂垂久了，才看出些端倪。”她说到此节，又恨又恼，“他倒不是忠君……”她突然盯住如懿，眼中迸出一丝寒光，“他统统心耳意神，倒是全挂念

豫妃抢在嬿婉身前，描得乌黑的眉高高挑起，“皇后娘娘真是心软易动情，瞥见个靴子都这般忍耐不得，见了活生生的人岂不是自个儿都要酥倒了。”

眼啐道，“你也敢道我是贼！采花淫贼才恬不知耻！”

个明白。”凌云彻怆然点头，且悲且怒，“现在你可闹明白了？为着你的明白却要闹得宫中不宁，家中不安，本身夫君颜面不顾，连皇上和皇后的清誉都险险毁在你手中。茂倩，你是皇上赐婚，我如何会不敬你？何如

如懿淡淡“哦”了一声，端然立起，福了福道：“与其说这些日子是与臣妾悲喜与共，还不如说是与皇上休戚相干。唤臣妾闺名真假尚未可知，便真是唤了，约莫也是因为皇上的原因。”

茂倩泪光一闪，死命咬了牙，伸出长长的指甲戳着他脸颊道：“你还记得家里？不知多迟早才返来一趟，早忘光了吧？”

，便是本宫真的如你所愿被废，你也落不得好儿么？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个胡涂脑袋，费经心机自寻死路来？”豫妃本还挣扎，听得此处，身子垂垂瘫在一边，眼神失了锐气，垂垂涣散。天子道一声，“去吧！朕是瞧在蒙古面上，一向留了你妃位安养至今，你既去了慎刑司，不管生前如何，身后哀荣朕也会一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