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的视野,朱雨凝的失态,皇上的诘问,另有宿世那针锋相对,讨情救人,统统事儿都串成了一条线。
不过她也并没有过分的哀伤,这宿世皆有各种悲欢聚散,这一世避过了那些,又怎地就没有其他?只要她端方态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沈腊月这世不会如前一世那般有为。
娘舅那边,想必是她不联络,迟早也会联络她,她也无需妄动。现在最是该谨慎的时候了。
提及沈腊月的娘舅家,倒也是个风趣的家属,本来岳家老爷已经做到礼部尚书。可偏他独一的儿子,也就是沈腊月的娘舅倒是文武不通。
腊月笑的更是欢乐:“宣她出去,这粥做的不错,我倒是要好好赏一赏。”
纵使她并没有细说,但是景帝仍旧是明白了,之前调查沈腊月的时候他就晓得了,沈父对二蜜斯沈一一完整不闻不问,态度极其冷酷。
她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儿,唤来了宫女。
“落轿……”声声响起,腊月回神。
到底还是个年纪小,不懂那些弯弯绕。
今晨这软糯的碧玉精米放了几颗红豆,似是煮好以后又调了一些蜂蜜,腊月吃起来倒是分外的喜好。
腊月话里意有所指,不过景帝浅笑并没有接话。
看她微张的小嘴儿,景帝点了点她的鼻子。
腊月苦笑一下:“现在的岳家又岂是之前的岳家,娘舅爱好那些商贾之事,而父亲又是文人,老是难能在一起交换的。”
她晓得,景帝之以是在外室办公的桌子上与她亲热,定然不是难以自禁,相反,她倒是感觉,此事必定与六王爷有干系,不然以他谨慎的脾气,怎会就将奏折那般放着?
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腊月越想越是心寒。
有幸偷偷见过娘舅一次,她很不解,为甚么娘舅常日待她极其冷酷,本日却肯如此帮衬,当时她才晓得,娘舅不是不喜好他们,相反,恰是因为娘舅对他们好,才对他们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