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李德海回身对书房外候着的寺人们喊道:“传膳!”
段景逸先是闻了闻,才尝试的轻咬一小口,鱼肉外焦里嫩,香味实足,还没有鱼腥味。
“高鸿升,你个狗主子,活腻歪了也别扳连我啊,从速滚出来。”李德海对着房门一阵叫骂。
李德海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诚惶诚恐道:“主子这就命人重做。”
段景逸接过烤鱼,入眼的是一串黑不溜秋的东西,迷惑道:“这般焦煳,能吃?”
“能啊,那是酱汁,别看欠都雅,味道美极了,当年我在家的时候常常烤鱼吃。”苏眉笙一脸的献媚,“你尝一口。”
段景焕昂首看了一眼李德海,随后搁动手中的朱砂笔:“传!”
段景焕从书案后走出来,在膳桌前坐下。
今儿算是过了入宫以来最轻松的一天的苏眉笙打着饱嗝刚筹办进房,就被高鸿升给喊了出来。
“本日炊事怎如此有趣?”段景焕神采凉然,语气凉薄。
“天然是功德,大好机遇来了,快,跟我来。”说着,高鸿升也不敢迟误,带着苏眉笙直往厨房走去。
门外手捧着红色漆盒的寺人们,鱼贯而行的进入,顺次将菜肴、汤羹等摆在桌上后,退了下去。
“你这厨艺是跟谁学的?”
晚膳时分,李德海谨慎翼翼地推开御书房的门,对坐在龙案后批阅奏折的天子哈腰礼道:“皇上,晚膳已备妥。”
想到此处,段景逸取下腰际挂着的一个锦袋:“这算是给你的鱼钱。”
“是奴婢的额娘教的。”苏眉笙耷拉着头,感喟了一口气:“奴婢虽是户部侍郎的外室之女,实则不如府里的一个婢女。常常是吃不饱穿不暖,遭尽了白眼。没有吃的时候,奴婢的额娘便带着奴婢去河里抓鱼烤来吃,一来二去,奴婢就学会了。”
“明天李总管来了,他点名要见你做几道菜,如果皇上对劲了,重重有赏。”高鸿升轻咳了一声,添油加醋的和苏眉笙说了一大堆话,就是但愿苏眉笙能够脱手做出能让皇上对劲的菜肴。
“珍珠都没有这般真。”高鸿升就差对天发誓了。
“味道……不错!”说罢,他又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
这么想着,高鸿升便毫不客气的将苏眉笙给捅了出来:“李总管,想要解了皇上的肝火,主子倒是有小我能够一试。”
只是一口,他便放下了玉箸,墨瞳深沉如夜。
待段景焕分开后,李德海惶恐的站起来,命人撤了御膳后,急仓促的出了御书房,直奔御膳房。
“高公公,你快说吧。”苏眉笙如何感觉,这高鸿升来找她并不是甚么功德儿呢?
……
“罢了!”段景焕兴趣泱泱的起成分开了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