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贝勒府就是一池混水,一个不谨慎就会搅了出来,这一点叶秀明白,凌若也明白,以是自胤禛离府后,她便过起深居简出的日子,除了偶尔去那拉氏那边存候以外,很少出净思居。
“想不到我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么多年来养虎为患,此次若不是我狐疑她所言不实让小唐子去查探,只怕至今仍被蒙在鼓中。”李氏将银簪子顺手扔在桌上恨恨道。她向来只将叶氏视为一颗棋子,未曾想这颗棋子竟然暗中将她当猴耍,还借她这手登上庶福晋之位,且珠胎暗结,当真可恼!
小唐子恭敬隧道:“回主子的话,都清楚了,前些日子确切有大夫进府给叶福晋瞧过病还抓了药,这事嫡福晋也晓得。”
待其退下后,李氏唤过晴容道:“你对药理很有熟谙,且来看看这些药是否果如叶氏所言是专治胃寒脾驱之症的。”
“安胎药方。”当这四个字从晴容嘴里吐出来时,李氏只觉双耳嗡嗡做响,仿佛有惊雷在耳边炸响,再闻不到其他声音,心神在一刹时的恍忽后被气愤盈满,豁然起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叶秀这个贱人,竟然敢骗我!”
“是甚么?”李氏凝声问道,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
“主子把稳手疼。”晴容赶紧扶了她微颤的身子劝道:“这类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值得主子为她活力。”
李氏阴侧侧地睨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你还不明白吗?向来没有人主使,统统皆是叶秀她本身主导的一场戏,想要瞒天过海。”
晴容承诺一声,细细辩认起绢帕上的药渣来,她本出身杏林世家,只因七岁那年父母因故身亡,这才卖身为奴,自小耳濡目染之下对药材极是熟谙,未几时便已将这些药渣悉数辩别出来,别离是人参、黄芪、杜仲、白芍、熟地。
“何止是错,的确是错得离谱。”李氏紧咬银牙恨恨道:“只怕嫡福晋到现在也不过得了一个胃寒脾虚的回禀,底子不知叶氏已是珠胎暗结。”
叶秀,你叛变我操纵我获得的统统,我会要你千倍万倍地吐出来,然后再将你打落十八层天国,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氏越听越觉不对,她虽不通医理,但这些药清楚都是益气补血之物,特别是人参、黄芪,怎会用在医治胃寒的药方中,“能看出这是甚么方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