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等事?只是贵妃久居后宫,怎会晓得宫外之事?”康熙话中的思疑让本就提心吊胆的荣贵妃更加镇静,她万不能说是石氏奉告她的,不然以她与石氏的干系只会让康熙更加思疑。
康熙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别整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若不是看在你对朕还算忠心的份上,凭你刚才那句话朕便能够活活剐了你!起来吧。”
宜妃的话令康熙面色稍霁,但当他得知凌若已被荣贵妃私行指给四贝勒胤禛为格格时顿时大怒,抄起茶碗狠狠掼在荣贵妃面前,滚烫的茶水溅了荣贵妃一身,面庞阴冷痛斥道:“荒唐!真是荒唐!”
李德全缓慢地瞄了康熙一眼,见他神采还算平和,咽了口唾沫谨慎翼翼道:“实在……荣贵妃昨夜才将凌若小主赐给了四阿哥,依着主子看也许四阿哥到现在都还不晓得此事,更甭说宠幸凌若小主了,皇上您就算真将凌若小主召进宫来,也不算甚么大事。”也只要打小在康熙身边侍侯的他才敢说这些话,换了其别人就是再想也毫不敢说出口,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毫不是空谈,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罢了,罢了。”康熙仰天长叹,不无遗憾隧道:“统统皆由天定,强求不得啊,李德全你晚些去贝勒府传朕的话,让四阿哥好生对待钮祜禄氏,莫因她格格的身份便骄易了去,等今后有合适的机遇,再晋一晋她的位份,格格之位实在太委曲她了。”
“谢皇上恩情,谢皇上恩情!”李德全擦了擦被吓出的盗汗站了起来,见康熙伸手从速递了六安香片畴昔。
非论三妃还是李德全,都是伴驾多年的白叟,从未见康熙发过这么大的火,慌得赶紧跪下请康熙暂息雷霆之怒,至于荣贵妃早已吓得瑟瑟颤栗,不知如何自处是好。
“高傲清开朝已来,还从未有四品朝官之女被赐给阿哥当格格的事,贵妃,如此荒唐之事你倒是奉告朕,朕要如何向百官交代,你奉告朕!”最后几句康熙几近是吼出来。
格格……这是一个近乎妓女的称呼,一想到阿谁像极了她的女子蒙受如此不公的对待,他就肉痛至极,连带看荣贵妃的眼神也充满了戾气。
“不要,皇上不要!臣妾知错了,皇上您要罚就罚臣妾一人,不要连累和珠,她已是快五十的人了,现在要她去辛者库即是要她的命啊,皇上!”德妃泪如雨下,跪步前行,想要去抓住那抹明黄,可终究只能眼睁睁看着康熙远去,决毫不留一丝余地。
李德全躬身承诺,见康熙没有其他叮咛方才悄无声气的地退下。
他沉默点头,暴露沉思之色,“三十四年……那就是康熙九年入的宫,当时孝诚仁皇后尚在是吗?”
康熙暖和的言语令荣贵妃精力一振,忙答道:“恰是,皇上要劳累国度大事,日理万机,臣妾不敢为一点小事劳烦圣驾。皇被骗初许臣妾掌管后宫之权就是要臣妾为皇上分忧解劳,数年来臣妾不敢有一刻健忘。”
康熙突然展开眼,眸底一片森寒,嘲笑道:“李德全,你这差事当得更加有出息了,竟然敢教唆朕抢本身儿子的女人!”
“朕本来也这么以为,现在看来倒是错了。”在沉重的绝望中,他超出跪在地上的诸人,一步步往紧闭的宫门走去,李德全见状从速自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畴昔开门,当阳光重新洒落体元殿时,荣贵妃听到了此生康熙对她说的最后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