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瞧了一眼身上的装束,找不出那里有甚么题目以后,便跟容彦说道:“可曾筹办好了?走罢,随我去请罪。”容彦点点头,随即出门去,似是叮嘱了西瑟和南笙几句,然后便又回了屋子里,扶着我,筹办往乾清宫去。
可这一出门,就先被拦住了。那守门的侍卫说道:“纯嫔娘娘恕罪,皇上叮咛了您那边都不能去,就在此禁足。还请娘娘包涵,不要难堪主子。”
顿了顿,我又持续说道:“既然前些日子有公公来要带他们去问话,可见这俩丫头说不定是有题目的,现在我要面圣,便是要请罪的。”
而如许特长的容彦,替我清算起来装束,天然是手到擒来。而这技术也确切值得我夸奖,这简朴地装束,却将我想要的结果全然表示了出来。
边说着,我的眉头就有些微微地皱起:“可现在这两个丫头都还没返来,我便不得不想多一点,这俩丫头……是不是逃了?”
且估计是容彦也发觉出了甚么,现在只是多做事情,并未几说话,只是与此事相干的事儿,才会与我多说几句。如果屋里头没人了,只余了她与我两个,还会再开解我一下。
脸上也不施粉黛,只是用放了花瓣的净水洗过了脸颊,再用干的绢子擦拭过,便是一副素颜的模样。只是,即便是如我这般的人野生大的女人,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特别是女人家的面庞,便是不涂脂抹粉,也是柔滑的很。
再过了一日,我估摸着就算是思鸢没有找到柯太医,念鸯也该把该做的事做完了。不等着皇上再派人来找我,我决意提早去找他。既然思鸢和念鸯没返来,那我便去请罪。
那两个守门的侍卫双双对视了一眼,眼中通报的,是一股犯愁的神采。如果他们不替我传话,那今后如果出了甚么题目,只怕他们二人也要牵涉此中。
我笑了笑,说道:“二位尽管去便是。前几日,有公公来传话要带了思鸢和念鸯去问话,您大抵也应是清楚的。只是阿谁时候,这俩丫头都被我派出宫去了。遵循我叮咛的光阴,昨日便该当回宫了才是。”
因为她会的多,又做的好,以是思鸢和念鸯平素服侍我的时候,容彦偶尔也会在一旁指导,平时暗里没了差事,也会教给她们一些新的发髻的伎俩。以是,容彦也算的上是思鸢和念鸯的半个徒弟。
待把德公公送走以后,东萧也就归去了。对外的说法,则是我想跟德公公说,将这丫头从我院子里调出去,但是被德公公不冷不淡地回绝了。我现在被禁足,看碟下菜的人也多,这类说法,倒是并没有引发甚么狐疑。
我则是存着一分戒心,并不肯意将东萧的事儿全然奉告容彦。毕竟……她虽与我坦白了,可曾经我信赖她的时候,她倒是皇上派来的人。即便是现在她将皇上的事儿通盘托出,我却仍旧没法全然信赖她。
以是这俩侍卫双双对视一眼,却并没有立即承诺,反倒俩侍卫里此中年长的一个,朝着我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说道:“不晓得娘娘……派人去还要说些甚么?”
待到容彦替我打扮好,我再看向那铜镜当中,便见一个素色的女人,瞧着带着三分的不幸七分的无助,虽是素颜,倒是别样的美。我对劲地抿了抿嘴轻笑,那镜中的女儿家竟也柔滑的很。
既然是请罪,便不能再身着华衣。我让容彦替我备了衣裳,身穿缟素,也不把那一头青丝盘成都雅的发髻,只是和婉地梳了,然后拿一根绳索将它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