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话,也没有持续跟她辩论,淡淡地说:“这是天然。那本小主就在这咸福宫等着尚服局送来新衣了。”说罢,便不再说话。而她也没有持续胶葛,而是施礼辞职了。
收回不晓得飘到了那里的思路,听着容彦和思鸢念鸯她们清算着赏下来的物件。跟着一起赏下来的,另有一些年节里的礼品。几个端庄的主子娘娘那边天然不必多说,天然是应有尽有,豪华至极。天然,这些犒赏内里,皇后娘娘的是最多的。只是静嫔娘娘的位分固然并没有那么高,却也和几个妃位的主子的犒赏是一样的。
至于宫宴时候的新衣,要晚会才气送来。来传话的小丫头有些趾高气扬的,跟我说着这些话,又说现在尚服局在赶工淑妃娘娘的衣服,还拿了有些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们的天然要稍后在做。固然这也是究竟,但是听在内心,总有几分不痛快。思鸢和念鸯也有些不平气地想要和她嚷嚷,被我拦下了。
福字一被赏下来,几个丫头就围在一起看,红红的大纸,裁成了方刚正正的四角形,福字是从对角线处正着写的,并没有效浅显的青墨,而是用了金粉为墨,写在纸上。
想到这里,看着皇上的犒赏,我便有些黯然,提不起精力来了。淡淡地跟思鸢和念鸯说:“行了,这些东西都造册登记了,入库吧。别老是围着看了,该做甚么做甚么去吧。”
我跟那宫女说:“既然淑妃娘娘的衣服等着几位来做,那就费事您先给娘娘做好了。只是宫宴的时候,如果本小主穿的陈旧,惹了太后娘娘和皇上活力,我固然是要不利,只是尚服局……”
第二日便是除夕,除了我这咸福宫,各宫里都在繁忙着。午后的时候,尚服局的宫女送来了太后娘娘命令裁制的新衣,宫女特地地叮嘱道,这新衣并不是要宫宴的时候穿的,而是月朔的时候穿的。
早几日宫里便犒赏了春联、门神和宫训,思鸢和念鸯几个也都筹措着在各处楹柱和流派上张贴上。不止是咸福宫,其他宫里皆是如此。听闻,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瑾妃娘娘另有静嫔娘娘处,都是皇上亲手写了,赐下去的。至于我们的,便是外务府筹办的。
“奴婢要去尚服局问问掌事姑姑,是不是小主您的衣服,被特地的藏起来了不做了?”连一贯沉稳的思鸢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这件事情不但是没有衣服穿那么简朴。如果惹了太后娘娘不欢畅,今后太后娘娘不待见我,那么事事都会变得非常艰巨。
只是……比及了夜间,明日宫宴要穿的号衣,仍然没有送来。号衣没有送来,我明日便没有合适的衣服去赴宴。如果穿了常服去赴宴,只怕不止是会被其他的妃嫔笑话,还会惹了太后娘娘的不快――因为太后娘娘派了尚服局给各宫的小主都做了新衣,如果仍旧穿戴旧衣去赴宴,岂不是不尊太后?
我没有持续说下去,只是这宫女的神采也变了几变,才回道:“小主的衣服尚服局天然也在赶时候做着呢。只是淑妃娘娘的衣服也等着穿呢,如果误了时候,淑妃娘娘见怪下来,不止我们尚服局,小主您也担不起吧。”
宫里已经充满了年节的气味了。二十四的时候,宫里就安设了天灯和万寿灯,灯火安设后的宫里,一眼望去满是喜庆的红色,我曾经就想着,如果能够像鸟儿一样飞上天空,那看到的宫中,必然是灯火透明,全部宫里都会看着红红火火的,像是在燃烧的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