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甚么事了?”萧儿打来一盆温水,一边替佟佳氏拭去脸上的血迹一边问道。
“甚么?”固然早已晓得此事,但凌若千万料不到会从胤禛口入耳到,一时候忘了本身接下来的话。
萧儿看到佟佳氏混了血与泪的那张脸,吓了一大跳,从速上前扶起双腿有力的佟佳氏,待其坐稳后,萧儿伸手想取下佟佳氏覆在额间的丝帕,不想因为血迹干枯,使得那方丝帕紧紧粘在了上面,若硬要拿下来,免不得要受皮肉之苦,萧儿正自踌躇间,佟佳氏已经顺手扯下丝帕,当帕子与皮肉分离时,萧儿乃至听到了“嘶啦”一声,当听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且说胤禛表情沉重地出了月地云居,一起回到镂云开月馆,刚一进屋就闻到一阵勾人食欲的香气,定睛一看,只见长几上摆了几道精美的小菜,凌若正盈盈站在一旁,看到胤禛行一施礼道:“妾身听闻四爷早晨未曾用膳,怕您饿着以是特地做了几个小菜送过来,听狗儿说您出去了,还想着空跑一趟,哪知这么巧您就返来了,快坐下尝尝妾身的技术。”
“四爷想说的时候天然会说,何必妾身多问。”凌若将碗筷清算后命人端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于橘红摇摆的烛光间相对而坐。
凌若贝齿轻咬,静声道:“前次郑春华一过后,妾身担忧佟福晋会再做出甚么胡涂事来,以是一向有让人留意她行动。昨日里李卫奉告妾身说佟福晋召见了傅从之,妾身内心感觉奇特就让李卫盯着傅从之,哪知在昨夜里发明他从狗洞中溜出去了一处荒庙当中,以后李卫就被周庸给发明了,等他再归去的时候,发明荒庙中一团火光。”
“啊!”萧儿惊呼出声,怪不得主子这副模样,竟是这事闹得,严峻地问道:“那,那王爷如何说?”如果佟佳氏不利,她们这些服侍的人也不会有好了局,主仆本就是息息相干的。
功亏一篑固然令人不甘,但只要这条命在,统统另有还转的余地;下一次,她毫不会再失误。
佟佳氏面无神采地盯着血迹斑斑的丝帕,仿佛感受不到那份痛苦;刚才若不是她应变及时,狠下心来以头撞柱,只怕现在就不是仅仅思过了事了。
这,也是他给佟佳氏设下的底线,一旦超出,即使再不舍也毫不会包涵。
想到这里,凌若提一提裙裾决然跪下道:“妾身有事坦白四爷,请四爷恕罪。”
“先起来。”胤禛的声音不容人回绝,待凌若在面前站定火线又道:“说吧,究竟甚么事瞒着我。”
毕竟,她只是湄儿的替人罢了……
“妾身说这些不是想求四爷谅解,只但愿四爷能够明白妾身的一片情意,即使负尽天下人,妾身都决不有负四爷,这里……”她指一指胸口道:“只为四爷一人跳动。”
“傅从之的事,王爷都晓得了。”佟佳氏望着覆在腿上轻颤不止的手,这一不是假装,而是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她就万劫不覆了,真是好险。
“死不了,只是禁足思过罢了。”佟佳氏眼中寒光闪动,她没推测胤禛会对她的事查得那么清楚,乃至连傅从之都晓得了,算到胤禛会狐疑本身,却没算到这一步,以是才会输得那么惨。
凌若将一道带来的珍珠香米饭摆在他面前道:“四爷感觉还能入口就多吃一些;妾身还在厨房炖了盅参汤,用过晚膳差未几刚好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