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香色锦衾软软搭在身上,锦衾之上另有一只结实的手臂,顺动手臂望去,胤禛正沉甜睡在身侧,不知梦到了甚么,双眉紧紧皱在一起。
面对生性多疑的胤禛,唯有安然相待才有能够博得他的信赖。
“净思居?”胤禛皱一皱眉,蓦地想起前些天叶氏所说的那番话,顿时有些不悦,“如何?你也嫌净思居住着不适意了?”
“但是关于你家人入府的事?高福已经在动手筹办,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你再等等。”这事是早就承诺的,但是因为南巡另有弘晖的事,一拖再拖,令夙来一言九鼎的胤禛非常惭愧,现在得空下来,自是第一时候叮咛高福动手去办。
固然两人已有过肌肤之亲,但乍然看到胤禛暴露在锦被外的上衣,还是忍不住一阵羞怯,低下头道:“夜已过半夜,妾身该归去了。”
夜色沉沉,烛火在燃了好久后略略有些发暗,凌若起家拔下发间的银簪子,拨去烧黑蜷曲的烛芯,烛光一跳,竟接连爆出好几朵灯花。
“谁许你走了,过来。”他半坐在床上,朝凌若伸脱手,言语间透露了出一丝霸道。
当光滑而冰冷的锦衾贴上肌肤时,凌若打了个寒噤,展开眼看到近在天涯的胤禛以及在身上游走的唇与手,人一下子复苏了很多。
“不适意?”凌若作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道:“好端端的四爷为何这么问?”
凌若不再言语,蜷起家子像一只和顺的猫儿般缩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双眸的同时也掩去眼底那丝光芒。
见他如此将本身的事放在心上,凌若非常打动,当下欠身道:“妾身多谢四爷厚爱,不过妾身想说的并非此事,而是关于净思居。”
“叫你过来就过来,哪这么多废话。”胤禛略有些不耐隧道,见凌若还在踌躇,身子一倾直接将她拉了过来,看到她惶恐失措的模样俄然感觉很高兴,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不为这个那是为甚么?”胤禛走到六棱雕花长窗前,推开紧闭了半夜的窗子,抬眼望去,只见夜空中繁星点点,一闪一闪如同小儿玩皮地眼睛。他想不出除了要换住处以外,关于净思居另有何可谈。
胤禛乌黑的眸光微微一动,扬声道:“退下。”
罗衫半解,暴露内里细滑如上等羊脂玉的肌肤,只是一眼,便令夙来自大定力极佳的胤禛升起一团欲火,燃尽统统明智,只要一个动机:占有她,让她只属于本身一人。
他猖獗地索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连他本身都感觉惊奇,这具曼妙的身材总能等闲勾起他最深沉的欲望,令他沉湎此中没法自拔。
精密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凌若身上,虽轻如鸿毛却让凌若忍不住颤栗,每一寸肌肤都像要着火普通,这就是额娘说过的肌肤之亲吗?她感觉本身都将近熔化了,低低的嗟叹从樱唇逸出……
凌若知他说的必是叶氏无疑,面上倒是一副茫然之色,“四爷在说谁?”
手不自发地抚过他的脸,从眉眼到鼻梁再到薄唇,细细抚过,说不上为甚么,但是心一下子安宁下来,轻言道:“怕,也不怕。”
她谨慎翼翼地挪开胤禛的手,撑着酸痛的身子蹑手蹑脚的起家,刚从地上捡起衣衫披上便听得身后有响动,转头看去,只见胤禛不知何时支起了上身,“你这是要去那里?”因为刚醒的原因,声音中带了几分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