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出来?”望着近在天涯的景仁宫,胤祥再一次劝道,荣贵妃的得宠可说是因凌若而起,固然仍然顶了一个贵妃的名头,可实际上连没有正式名份的常在、承诺都不及,荣贵妃内心绝对恨不得将凌若千刀万剐,胤祥还真怕见面时会闹出甚么事来。
胤禛听完原委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沉吟半晌道:“皇阿玛的妃嫔中我并未看到有与你类似之人,十三弟也没印象,也就是说即便真有与你相像之人也是在康熙二十年前的人了,眼下或废或薨。”说到这里胤祥插嘴道:“数年前我曾误闯冷宫,看到过被关禁在冷宫中的废妃,并未看到有与小嫂子类似者。”
胤祥挥挥手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出来,罢了,既然都来了,哪有不出来的理,何况没人领你出来,万一被人究查出去那就是私闯宫禁,罪名可大可小,走吧。”
凌若猝不及防下被她狠狠掐住脖子,气一下子喘不上来,冒死想要扯开她的手,但是那双瘦如鸡爪的手现在却如铁铸普通,她底子掰不动一分一毫,反倒是本身因为堵塞手脚开端垂垂有力,面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是你!”在看清凌若的一刹时,荣贵妃豁然起家,紧紧盯着凌若,深切的恨意在眼底猖獗燃烧,别人还没来得反应,她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狠狠掐住凌若的脖子厉声道:“本宫落到如厮地步皆是拜你所赐,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贵妃你沉着一些!”胤禛用力按住挣扎不休的荣贵妃喝斥道,也不知荣贵妃那里来那么大的力量,他和胤祥一起都有些按不住,几次几乎被她摆脱了去。
胤禛摩挲着下盼望着凌若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据我所知你阿玛与太子妃的阿玛有所过节,而荣贵妃又是太子妃的姨母,即便她真故意针对你也是很普通的事。”
“那德妃娘娘呢,为何她看到我时也会入迷?”凌若反问于他,斩钉截铁。
德妃必定是晓得的,但她刚才既然隐下不说那么再问也是徒然,反而会惹来诸多不快。胤禛想了好久,终是承诺了凌若所求,与胤祥一道陪着她踏进景仁宫的大门。
“是。”胤禛承诺一声,跟在凌若两人前面走了出去。
午膳过后,胤祥借口凌若可贵来一趟紫禁城,想带她四周看看,便拉了她从德妃宫中出来。待他们出去后,年氏拿帕子抿一抿唇角笑道:“凌福晋与十三爷仿佛才见了几次面罢了,竟已这般要好,不晓得的人见了还觉得凌福晋是十三爷的人呢!”
与上一回比拟,眼下的她不止瘦了,也衰老了很多,仿佛光阴在一刹时被夺走。在那张惨白不堪的脸上堆满了皱纹,唇色亦透着一种死灰色的白,鬓边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白发,身上穿了件半旧不新的铁锈红银丝滚边旗装,袖口领口多有抽丝。若非那张脸表面还在,凌若几近不能将她与之前阿谁崇高的妇人联络起来。
手指划过朱红雕栏,带起一手的灰尘,凌若在心底叹了口气,深宫女子,平生荣宠皆系于君王之身,若失了君王的宠嬖,纵使位份再高身份再贵也只是徒然。
“成果一走就走到景仁宫来了?还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胤禛天然重视到胤祥对凌若的称呼,倒是未曾说甚么,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每次胤祥扯谎都会忍不住去摸鼻子,底子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