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水月走了出去,手里托了个红漆盘子,上面摆了一碟温如言从未见过的糕点,见过礼后轻声道:“女人,玫瑰藕丝糕做好了。”
小门路在一旁摸着脑袋傻笑,他虽没接话,但墨玉已经被气得够呛了,甩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抚着胸口待气顺了些后嗔道:“女人连您也讽刺奴婢,奴婢跑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有要事要回禀您。”
墨玉点头定了定神非常奥秘隧道:“是,奴婢刚才去浣衣处送衣裳时听人说叶福晋今儿个被贝勒爷怒斥了呢。”
水月在一旁解释道:“厨子哪会做这个啊,是我们家女人本身想出来的。前些日子高管家送了一堆鲜藕来,不是拿来炖汤就是切成藕片拌蜂蜜吃,女人说老那么几种吃法轻易吃腻,以是教我们变花腔,除了这玫瑰藕丝糕以外,另有甚么桂花糯米藕、肉馅藕盒、煎藕饼,莲藕饺,好多呢,连贝勒爷都夸女人做的东西好吃又有新意。本觉得那些藕要好久才气吃光,可现在已经去了一半呢。”
因着线细色多,是以极费眼神,刚绣了两个时候,凌若就觉有些目炫,她放动手里的绣针昂首对尚坐在劈面的温如言道:“姐姐歇会儿再绣吧,别伤了眼睛。”
凌若将碟子往温如言处推了推含笑道:“姐姐尝尝看合分歧口。”
这日气候晴好,温如言与凌若分坐绣架两边,用心绣着筹办进献给德妃贺寿的“八仙贺寿图”。
“叶福晋?”温如言望一望墨玉游移道:“她现在可怀着贝勒爷的骨肉,自有孕始贝勒爷就对她庇护有加,真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如何会舍得怒斥于她呢,你是不是听错了?”
“哦,看不出本来mm不止心机工致连厨艺都这么了得,”温如言抚着腕上的玛瑙镯子笑道:“不像我这个做姐姐的,这么多年了,学来学去就只会煮几个最简朴的菜,说出去可要叫人笑话。”顿一顿复又提及莲藕来,“mm你很喜好吃藕吗?竟愿为此费这么多心机。
温如言依言尝了一口点头道:“软糯苦涩,极是适口,全然尝不出藕的生涩之感。且因混了樱桃与青梅的酸味,令人不会因甜生腻,反而感受开胃。玫瑰藕丝糕……不但名字好听东西也好吃,只是我怎不知府里的厨子还会做这么新奇的点心?”
又用了几块点心有些饱腹后,两人净了手筹办起针再绣,墨玉俄然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
“就算再急也得歇息。”凌若不由分辩夺过她又想拿起的绣针道:“图已经绣了十之七八,剩下的日子充足将之绣完,不必急于一时。”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感慨地抚着费尽她与温如言心血的绣图道:“可惜我们不能亲身呈送给德妃娘娘。”
“会有机遇的。”温如言微微一笑,耳下那对天青色流苏耳坠随声而动,她对凌如有信心,毫不会止步于一个格格。
“这便是你说的要事?”墨玉本觉得女人听到这个动静会很吃惊,谁想她连眼都没有抬一下,手中更是稳稳将一根细如发丝的绣线穿过针尾。
温如言正用心绣着八仙用来庆寿的蟠桃,只那一个蟠桃便用了七种分歧色彩的绣线,由浅至深,渐次过渡,待将最后一根线收好剪断方才停动手里的行动,取过手巾拭一拭手心的汗道:“我早已风俗了,不碍事,再说另有几日就是德妃娘娘生辰了,不抓紧一些可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