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活力了。”凌若拍拍她的手笑道:“姐姐到时候问问嫡福晋,若她不反对的话,你就入府跟姐姐一起去浊音阁听戏好不好?”
得了凌若的答允,伊兰表情顿时由阴放晴,欢乐不已,连着胃口也好了很多,与荣祥争争抢抢,使得这一顿饭吃得极其热烈,一大桌子菜竟是吃的七七八八,乳猪更是吃了个洁净,荣祥自是吃的最多,那一只烤乳猪倒有一大半进了他肚子,待到膳后香茗茉莉雀舌毫奉上的时候荣祥已经瘫在椅中不断地打饱嗝,面对伊兰的讽刺连辩驳的力量都没有,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饱最丰厚的一顿饭了。
凌若还没来得及推让,三福已含笑道:“主子说了,凌福晋的家人划一于她的家人,尽些情意是应当的,她本该亲身过来,只是无法近几日头疼病犯了,动不得身,以是只能调派主子过来,请凌福晋千万不要推让。”说到此事他故做不幸隧道:“主子但是发话了,若主子不能完成这桩差事,那主子也不消归去交差了。”
见她不肯听劝,富察氏也无可何如,望向凌柱的目光很有几分抱怨,纵使不可也该好生说道才是,何故这般怒斥。
看着他馋极的模样,凌若既感觉好笑又感觉心伤非常,堂堂朝廷官员却连牛肉、野鸭这等平常之物都不敢每天吃,说出去只怕没人信赖。
正在她难堪之际,凌柱“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瞪眼喝斥道:“混闹!你觉得这贝勒府是本身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快坐好,不准再烦你姐姐。”
凌柱夙来待后代极好,重话也少有一句,现在见他板了脸喝斥,伊兰倒是不敢顶撞了,闷闷不乐地坐回到位子上,嘴里小声嘟嚷道:“不可就不可,干吗这么大声凶人家。”
“姐姐你固然放心,他肚子大着呢,待会儿保准他吃的比谁都要多。”伊兰密切地抱着凌若的胳膊道。自出去后她就一向黏在凌若身边,不时抚一抚她身上柔嫩光滑的锦缎,眼中尽是羡慕之色,姐姐现在所穿所戴的东西都好精夸姣标致,她若也能像姐姐普通该有多好。
“当真?”伊兰欣喜地问,脸上尽是欢乐之色。
小门路用刀将乳猪细细切好后,拿小碟子盛了一一端到诸人面前,荣祥最是欢畅不过,二话不说拿了筷子便挟着吃。这烤乳猪取的是刚产下一月内未断奶的猪崽,因着未曾吃过五谷杂粮是以肉质极嫩兼有一股奶香味,而在烤制中厨子又增加了诸多秘制酱料,令这肉吃在嘴中滋味无穷。连不甚爱吃肉食的富察氏都吃了好几块,更不需说嗜肉如命的荣祥,话也顾不得说只一昧埋头苦吃,长这么大他何曾吃到过这般甘旨的烤肉。
“主子记下了。”三福承诺一声又道:“另有一件事主子让主子问一问凌福晋,府里请了外头的梨园子三今后在浊音阁唱戏,传闻这梨园最特长的一出戏是穆桂英挂帅,不知凌福晋可有兴趣听?”
凌柱尝过以后亦是对其大加赞美,直言比之前同僚宴客时在酒楼吃到的烤乳猪好吃数倍。凌若笑着挟了一筷青鱼鱼尾上的肉到富察氏碗里,瞥见伊兰托着腮帮子发楞奇道:“兰儿如何不吃菜,但是分歧你胃口,想吃甚么奉告姐姐,姐姐让人给你做去。”
桌上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看得荣平和伊兰直了眼,他们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一顿饭吃这么多菜的,合法他们觉得菜肴都齐了的时候,两人从外头抬了一个红漆托盘出去,上面摆着一只方才烤出来的全乳猪,光彩金黄,香气扑鼻,还在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