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凌若不由面有哀戚,声音亦染上一丝哽咽,“是孩儿无福,未能得她皇爷爷赐名。”
若非胤禛提起,连康熙本身都忘了上早朝时因喉咙干涩而咳过几声,当下摆摆手道:“不碍事,多年积下的老弊端,瞧了太医也不管用。倒是你,传闻常在刑部做到很晚?”
见他说得这般奥秘,石秋瓷低头想一想缓缓道:“我现在住在碧云居,不知八阿哥、十阿哥有没有兴趣赏光去坐坐?”
“朱紫这是要去皇阿玛那边吗?”胤?顺口问道。
“可贵朱紫喜好,等归去后我这就让人再送些畴昔,今后朱紫如有所需,派人来叮咛一声就是了。”
“你被废黜禁足别院后,朕也非常挂记,只是这毕竟是老四的家事,朕即便身为阿玛也不便过量干与。至于当年的事……”他顿一顿沉沉道:“是老四措置得过于急燥了,不过你既然返来了,也无谓计算对错之事,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朕最想看到的就是你与老四和敦睦睦,明白吗?”康熙这番话既是劝戒也有敲打之意,他生于深宫善于深宫,以八岁稚龄即位为帝,有何事未曾见过听过?对于后宫为争宠夺爱而耍的诸多手腕皆心中稀有,只是大多数时候只要嫔妃们做得不是过分份就不会去干与。凡事皆讲究一个均衡之道。
移步分开,却在颠末胤禩身边时听到他带了几分魅惑的声音,“我有一份大礼想要送给朱紫,不知朱紫可有兴趣?”
“儿臣得知皇阿玛来了畅春园,以是特地来存候。”胤禛忙垂目答复,以后又体贴肠道:“早上上朝时听得皇阿玛有几声咳嗽,不知眼下可有好些,是否有让太医瞧过?”
“奴婢给皇上存候,皇上吉利!”凌若亦跟在胤禛前面施礼,数年不见,康熙的面貌比之前更显清癯衰老,用明黄发带束起的发辫中亦多了很多白发,想来这些年因为太子另有大阿哥之事,操心过分而至,毕竟已经是快六十的白叟了,经不起那样的折腾,不过所幸精力瞧得尚可,目光也仍然炯炯有神。
且说凌若在胤禛的相伴下进了春晖堂,康熙正坐在内里闭目养神,听得脚步声展开眼来,待看到凌若时,目光有一刹时的迷离,旋即暴露慈爱暖和的笑容道:“你们来了。”
胤禛沉默低头道:“皇阿玛身为一国之君,要操心之事太多,常常至深夜都还在批阅奏折;儿臣身为人子,愧不能为皇阿玛分忧,唯有做好分内之事,令皇阿玛少操一些心。”
“你之前的事朕都传闻了,那孩子非常不幸。”康熙叹了一声道:“本来朕想等她出世后亲身赐名,不想上天倒是不肯给朕这个机遇。”
待确认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玉女粉后,他立即着人制了好些送入宫中,以博众娘娘主子喜好。
“大礼?!”石秋瓷脚步一滞,经心描画过的眉眼掠过胤禩俊美的面庞,惊奇不解隧道:“八阿哥此话何意?”
他独一担忧的一点就是钮祜禄氏会是以事对老四生出怨怼之心,他生为阿玛天然不肯看到这类环境。此番召见,既是想见一见钮祜禄氏,也故意敲打她一番,非论胤禛如何待她,始终是她夫君,存亡不成改,若心生怨怼于她于胤禛都不是功德。
“可否借步说话。”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干系严峻,自不能在这里说,见石秋瓷犹有疑色,又道:“我包管此事对朱紫有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