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胤禛生硬地吐出这三个字,这本该是料想当中的事,可为何真晓得了,心仍然难受的紧,他始终是放不下吗?
伊兰仍然游移未动,仿佛这脚有千钧重,年氏面露不耐之色,正待发作,胤禛已经手臂一伸,轻巧地抱了伊兰下来。
伊兰怯怯看了她一眼小声对胤禛道:“四爷,他赶了一起的车必定很劳累,你让他起来吧,我本身能下来。”
“混闹,这么高跳下来,万一伤了脚可如何办?快踩着他下来。”那拉氏催促了一句。
“不要多问。”悄声说了伊兰一句后,凌若担忧地瞧着胤禛,唉,这个心魔究竟要到何年何月才气消逝。
胤祥本就长得极是英挺,再加上长年习武,身上自但是然有一种武者之气,现在穿了这一身吉服,更加显得英姿勃发,瞧得跟在前面的墨玉一阵目炫神移,内心更有种酸溜溜的感受。
胤祥忙跟着道:“对对对,到时候可要热烈了呢,四哥,八哥,你们都别坐着说话了,快坐。”
忽闻年氏一声,握着腕间的翠玉镯子轻笑道:“听闻八福晋自小在宫中长大,不知是否属真?”
“感谢四哥,你……还好吗?”她问,眼中有体贴之色,毕竟一起长大,胤禛又对她夙来百依百顺,到底有几分情在。
就在这时候,又有朝官赶到,胤祥唯有告罪一声拜别,墨玉捏了捏拿在手里的荷包,终是没喊出来。她原是想将这荷包当作贺礼送给胤祥的,权当他赏本身那袋金瓜子的报答,但是真到这一刻却又没了勇气,何况满屋子的来宾,哪一个送的礼都代价不菲,她更加不敢拿出来了。
“感谢四爷。”伊兰抬头一笑,天真烂漫的笑容传染了胤禛,薄唇微弯,抚了伊兰缀在发间的珍珠道:“难为你小小年纪便有这等心肠,晓得谅解别人。”又对那车夫道:“今后二蜜斯坐车,都备一个凳子。”
说话间,十三阿哥府的人迎了出来,恭请胤禛一行人出来,十三阿哥府张灯结彩,喜庆繁华。胤祥正在内里迎客。今儿个是他大婚的日子,固然不得宠,但皇子的名份毕竟摆在这里,朝中大大小小官都来了,将前院坐得满满铛铛,即便真有事不能来的也派人奉上贺礼,祝其新婚大喜。
胤禩在朝中向来八面小巧,逢人便示三分好,连当今圣上之兄裕亲王生前都在康熙面前赞胤禩不务矜夸,聪明无能,操行端方,乃储君之料。是以他一出去,便有很多官员笑容满面的迎上去说话,不像刚才胤禛出去时,只是行个礼便罢。
那拉氏忙行礼,而胤禛却如得了失魂症的人普通怔怔望着纳兰湄儿娇美如花的脸庞,朝思暮想的容颜近在天涯,但是……目光落在她微隆的腹部,表情狠恶地一荡,下认识道:“你有身了?”
她因为胤禛带凌若与伊兰同来的事,但是憋了一肚子气,一个贱婢有何资格与她同坐一车,即使晋了庶福晋仍然是贱婢。
“很好。”胤禛尽力挤出一丝笑容,那拉氏在一旁瞧出这氛围不对劲,忙笑着打岔道:“真是好巧,只比凌mm早了一个多月呢,看来皇阿玛要一下子添两个皇孙呢。”
自古以来,皆是情关难过,连本来睿智沉着的胤禛也逃不脱这一关。
在与每个官员都一一打号召后,他握了湄儿的手朝胤禛走来,点头唤了声:“四哥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