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话后,胤禛又叮咛了几句方才拜别,在将胤禛送到含元居目送他拜别后,那拉氏刚一回身便觉一阵头晕目炫,站立不稳,幸亏翡翠与三福眼疾手快扶住了才没有颠仆。
灵汐已经烧得昏昏倒迷,底子不晓得张嘴,那药几近是强行灌下去的,有一大半都华侈了,不过所幸在天快亮时烧退了下来,也不再说胡话。
“四爷,已经五更天了,您该去上朝了。”周庸捧了朝服走到守在床边一夜未合眼的胤禛身畔小声说道。
胤禛心下打动,揽着那拉氏的肩膀道:“瞧你说的甚么傻话,莫非你抱病我就不担忧了吗?总盼着我们合府高低都平安然安的才好。”
以后,她命人在每一剂煎服的药汤中掺了一点发热的药,正因为如此,灵汐的病情才会反覆无常,连陈太医都束手无策。
“王爷放心,灵汐必然会逢凶化吉,否极泰来。”那拉氏在一旁柔声安抚着,没人晓得她拢在袖中的手已经攥得发白,长长的指甲有好几根皆折断在掌中。
昨日灵汐哭了一日,胤禛为安抚她便在含元居陪了一日,原觉得他会留下来过夜,毕竟胤禛已经有好久没在含元居过过夜了。哪知灵汐刚一睡下他便说要走,仿佛一刻都不肯多待。
那拉氏站了一会儿还是感觉有些有力为继,逐点点头,任由他们扶着本身到偏厅的榻上歇息,翡翠从随身佩带的香囊中取出一个细瓷小瓶,刚一翻开便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她倒了一些在指尖后替那拉氏悄悄揉着额头,待其精力好些火线才停动手中的行动。
“主子,您一夜没睡,还是去歇会吧,灵汐格格那边有陈太医另有那么多人看着,碍不了事。”三福在一旁劝着,他们早已重视到那拉氏神采不对,现在额间更有精密的盗汗。熬上一夜对身子健旺的人来讲算不得甚么,但那拉氏身子夙来孱羸,底子受不得累,这一夜下来几近是在透支精力。
净思居!净思居!竟又是去了钮祜禄氏这个贱人那边,她恨!她好恨!
那拉氏接过马奶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送了,让厨房随便送些点心过来对于两口就是了,免得让人觉得灵汐病成如许,我这做嫡母的却另故意机慢条斯理用早膳,传到王爷耳中像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