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抬眸与胤禛相对,
“我没有!”听到他这个话,本已安静下来的凌若俄然又冲动地大喊大呼,“我说过我没有害佟佳氏!为甚么你们都不信赖我,四爷不信,你也不信,为甚么?”说着她软软滑倒坐在冰冷的地上垂泪哭泣道:“佟佳氏是本身不谨慎滑下去的,我想要去救她的,但是事情过分俄然,根本来不及,我没有害过任何人,为甚么你们一个个都不信赖?四爷还说他永久不要再见到我,连孩子也要夺走!”
而本身,当时只顾着恨凌若叛变本身的信赖,底子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径直将罪名强加到头上,乃至她在过分悲伤下早产,落空了本来能够活下来的孩子……
胤禛神采大震,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迫声道:“你说甚么,再说一遍,你没有推梨落?”若换了普通时候,他必然会以为凌若在抵赖,可现在凌若神智不清,想到甚么就是甚么,如何会晓得扯谎抵赖。
“是,我包管。”待凌若情感平复些火线才勾引到刚才的话题,“若儿,你说你没有推佟佳氏落水对吗?那为甚么你的耳铛会在佟佳氏手里?”
有清冷如秋月的哀伤在此中,“为何要医治妾身,妾身甘愿平生在疯颠当中度过,如此就不会伤不会痛;如此就会觉得孩儿还在身边。”这话当然是算计却也是至心,低头,莹白纤细的双手空空如也,没有枕头了,没有孩儿,甚么都没有。
感受着他掌心深切的掌纹,凌若心中说不出悲喜好苦,统统皆只是算计罢了,何来好与不好……
终究等来了这一句对不起,但是,另有效吗?孩子永久都回不来了啊……
彼时落日如醉,天涯五彩缤纷,灿艳如人间最华贵繁复的锦缎,而在那样的万丈霞光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悄站立在那边,落日的余光照在她身上如同蒙了一层浅橘色的光晕。一阵晚风拂过,吹起她的长发与衣衫,如振翅飞起的胡蝶。
胤禛的报歉,令凌若想起这些年所受的委曲与痛苦,哽咽化作撕心裂肺般的痛哭,在他怀中哭得不成自抑,虽是算计,这痛倒是实实在在,未曾子虚;若非一向支撑本身的那股恨意与不甘,她真甘愿本身疯颠平生,让孩儿永久活在本身的内心。
“真的吗?”凌若缩着身子问,仿佛怕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