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晓得此过后亦是一阵欢乐,对瓜尔佳氏多有嘉奖,赏了她很多东西。
墨玉在扫完天井后,正在檐下呵手,忽见李卫与小门路一道从屋里出来,笑着将一个东西扔给她,“瞧你那样,喏,给你。”
“他在动吗?”瓜尔佳氏盯着她的小腹,神采有些呆愣,她从未曾怀过孩子,底子无从体味腹中有一个小家伙在伸手踢腿的感受。
“上阵子出府,想起你说之前在家经常踢毽子便买了一个返来,如何,莫不是健忘如何踢了吧?”李卫成心笑她。
凌若晓得她是担忧身上的毒,安抚道:“徐太医不是说噬心之毒的毒性已经被中和很多了吗?想必在来岁毒发之前,必然能完整肃除,姐姐莫要太担忧了。”说话间腹中孩儿仿佛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用力踢了她一脚,令她不由得莞尔,抚着腹部道:“晓得你焦急要见乳母,不过你还太小,得乖乖在额娘肚子里再待上几个月才行,不准奸刁。”
“谁怕谁还不必然呢。”扔下这句李卫接过毽子用力地踢着,他踢得亦很工致,且花腔百出,不时还拿头顶一下踺子,瞧得水秀她们在一旁不住鼓掌,最后他跟小门路一道踢了两百九十一个,只输给墨玉她们五个。
“不消谢我,我只是不肯欠你的恩罢了。”她嘴硬,然手倒是不自发地扶起了凌若。
墨玉一颗心可算是安安稳稳放回到去了,她刚才还真担忧李卫他们会超越本身,鼓掌大声喝彩不已,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新月,指了李卫和小门路道:“你们两个可别想赖哦。”踢了这么一阵毽子,身子但是和缓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缩手缩脚。
最后定下来墨玉与水月一道,李卫与小门路一道,水秀则充做评判;只见她将毽子往墨玉的方向一扔,墨玉也不接,径直崩直了脚尖将欲落的毽子踢向空中,随后里外廉、拖抢、耸膝、突肚、佛顶珠等各色踢毽法、轮换着踢,瞧得人目炫狼籍,小小一个毽子在她脚上仿佛有了生命,轻巧欢腾。
足足踢了一百五十多个也没让毽子着地,感受脚有些酸后,墨玉朝水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心,一个回身笑着抬腿接过毽子持续踢,又踢了一百多个火线才因为一个不测而让毽子着地,她们两个加一起一共踢了两百九十七个。
入了雍王府以后,女人间的争风妒忌、尔虞我诈,令她更加坚信这一点。以心计搏恩宠;以算计搏保存,从不与人交心。
李卫与小门路对视了一眼不甘逞强隧道:“好,比就比,到时候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晨光熹微,透过帘子照在凌若姣好的侧脸,似如破水而出的清莲,她含了一缕浅浅的笑意道:“姐姐要不要摸摸他?”
惊奇在凌若眼中一闪而逝,取而代之得是深深的笑意,民气总归是肉长的,瓜尔佳氏也不例外,她道:“是,我们两清了。不过今后姐姐如果得空,无妨常来净思居坐坐,孩子可还等着叫姐姐一声乳母。”
她比来几近每天都在雍王府里,刚才正陪着凌若一道昼寝,不想被内里的喧华声惊醒,出来一看倒是李卫他们几个在踢毽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墨玉一边踢一边唱着之前在家中学会的歌谣,“一个毽儿踢两半儿,打花鼓、绕费钱儿、里踢外拐,八仙过海,九十九,一百……”
“放心,男人汉大丈夫愿赌伏输。”李卫苦笑着捅了小门路一下道:“我们两个各出一半吧,不幸我之前看中的阿谁细银鎏金鼻烟壶临时是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