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是甚么?妾身向来没见过。”凌若猎奇地看着两名小厮谨慎翼翼地将东西放在石桌上,在他们放下的时候,那根稍长一些的针本身动了一下。
在一阵温存后,凌若把玩着胤禛颈间的朝珠猎奇地问,“四爷刚从宫里返来吗?”平常胤禛凡是下朝返来都会换下那身朝服,可彻夜却还是穿戴石青色绣四爪金龙缀海水纹朝服,连朝珠都未摘。
或许,终她平生,都没法成为胤禛最爱的女人;但她会尽力成为雍郡王最宠的女子;永久……永久陪在他身边,与他们的孩子一起。
见他这般说,胤禛面色稍霁,但仍冷哼一声道:“记着你的话,再有下一次毫不轻饶。”他眼中夙来容不下一粒沙子,在赐与身边人远厚于他处的月俸同时也要求他们经心极力,不容有一点忽视怠慢。
胤禛见状哈哈一笑,揽过凌若暗香如兰的身子温言道:“好了好了不活力,我那是逗你玩呢,孩子当然首要,但孩子的额娘亦一样首要,我内心只盼着你们母子都好。”
有无言的感喟在心底响起,如许的人生始终是有遗憾的,但是她只能做到如此了……
胤禛拍拍她的手安抚道:“皇阿玛赏你的,你固然收下就是,再说你现在腹中怀着孩子,有个自鸣钟看时候确切便利很多。”在命人将那座自鸣钟摆放在净思居正堂后又不经意隧道:“除此以外,皇阿玛还指了徐太医顾问你与孩儿。”
“皇上厚赐,妾身受之有愧。”凌若心有不安隧道,虽不知这个自鸣钟代价多少,单看连雍郡王府都未曾有一座便可知其奇怪到多么程度,只怕连宫里都没几座。
胤禛笑一笑道:“这是西洋进贡来的自鸣钟,用来记及时候之用。瞧见围成一圈的字了吗?”见凌若点头他又道:“那是西洋的数字,代表一至十二,每一个时候相称于我们的半个时候,内里设了构造,每半个时候上面的小格当中便会出来一只老鹰鸣叫。是非针则代表分与时,长针走一圈是半个时候,短针走一圈则代表六个时候,两圈就意味着一天一夜。”
康熙对凌若的宠遇,连胤禛也为之赞叹,十余个弟兄当中,从不闻有哪一房的妻妾得康熙如此另眼相待过,哪怕是太子的儿子也未得康熙赐名之隆恩。不过,胤禛是出入过康熙书房的人,不止一次见过南书房中那幅画像,当日他在临渊池边第一次正眼看凌若时所生出的似曾了解之感恰是源于此。虽不知画中女子是谁,但可想而知,康熙待凌若异乎凡人的态度必与此画有关。
“还不快去将皇上赏的东西搬出去,莫非你还想让爷本身去搬吗?”见狗儿还跪在那边,胤禛作势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隧道。
说话间,小门路端了冰镇过的酸梅汤出去,胤禛一手接过饮尽后望着凌若姣好的侧脸感慨道:“不知为何,明显是一样的东西,可在你这里吃着就是感受比在别处更有滋味。若儿,该不会是你在内里下了甚么药吧?”
狗儿吓了一跳,满面惶恐地叩首道:“主子该死,主子该死,求四爷恕罪,主子包管毫不会再犯。”
凌若重新替他盛了一碗酸梅汤打趣道:“是啊是啊,妾身在这里下了罂粟花,让四爷尝过一次便再也离不开。”
他的话令凌若大为动容,压抑在心底的爱意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反手紧紧握住胤禛刻薄的手掌,在漫天星辉下心甘甘心许下誓词,“那么商定了,平生一世,矢志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