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并不长。她又看得细,现在回想,字字句句如在面前。遂盎然说道:“回阁里,只怕默下来这点聪明还是有的。”
宋扬灵被他聒噪地受不了,说到:“如何着,莫非就为着你找着书,快雪就能对你另眼相看,举荐你去贤妃那边?”
目睹她去得远了。赵恒秋神采一变,对宋扬灵到:“此次事情就看你造化。”
赵恒秋却没多说其他,只叫她先把字帖拿出来一看。
快雪与小宫女一向走到长乐宫外。早有小宫女在宫门边扯着脖子瞭望。远远瞥见快雪过来,就迎上去:“姐姐可来了,里边问了好几遭。”
“我上午刚把这帖拿给孟大哥。”
宋扬灵细心地回想。那册帖是她在一个偏僻角落偶然中翻到的。细细读过一遍,论兵之道虽不非常高超,但对齐东地形、风土人文描述得非常邃密,又有征兵时各种门门道道,乃至如何向朝廷筹措军饷等,越看越感觉鞭辟入里。因而特地荐给孟昱看。
赵恒秋虚留一句:“莫非来一趟,不再坐一阵?”说着送快雪出得阁外,又一向送到大门口。
赵恒秋赶紧道:“不敢。”然后表示宋扬灵呈上字帖,道:“有劳久候,只因年长日久,阁中书册浩繁,找起来破钞一番工夫。”
她将小小一叠香灰递给赵恒秋。赵恒秋拿一支未动用过的羊毫,沾上香灰,轻而详确地一一刻画一遍。只见墨迹光芒尽皆掩去。
早有人恭敬地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