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觉得我就是被权势蒙了眼,不念情义么?我虽不是皇后,也是将陛下当作丈夫来看。更育有楠儿、杞儿、杳儿。如何不是伉俪情深?但天子之爱,哪是那么轻易的?稍有不慎,莫说我一人道命,几个孩子,便是全部母族,只怕都得毁灭。”
宋扬矫捷在床榻之下跪坐着。
窗外天气已暗。殿内点了两株枝形划一,倒是透亮得很。隔一帘帐幔,蔺常看着宋扬灵低头写字的侧面。像是畴前在勤政殿一样。
蔺枚无法,只得回身退回。
宋扬灵低眉:“我一介女流,不敢称手腕。”
李长景只是感喟未语。事情如何一步一步就到此了?他向来只愿交战疆场,不欲涉这权力图斗分毫。
“但愿真如你所说。”
李锦舒急了,哭道:“现在只是削权这么简朴么?是储位之争啊!一朝天子一朝臣,等蔺枚担当了皇位,即使他良善,不难堪你我。曾巩薇但是茹素的?更何况另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等候尚未的人!我同你说过多次,在这个位置,不是你不想争,便能不争的。情势不由人!”
不知过了多久,魏松才悠悠醒转。后脑勺疼得紧,他来不及查抄伤口,一抹怀中,带的那封信已经不翼而飞。
“陛下请说。”
宋扬灵表示他一看无妨。
那人倒是涓滴不让步:“太后说了,任何人都不见。请殿下莫难堪小人。再则,陛下若稍有好转,想必太后定会命令传召殿下。”
蔺常吃了几口,只觉热得短长,后背像是又全湿了,他悄悄推开宫女的人,有些愤怒,可又没有力量发脾气,只衰弱道:“不知了。”又指了指身后靠枕:“扶我靠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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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这个东西,你是抓不住的。觊觎的人太多,有资格捕猎的人也太多。偶然候,你不得不与别人共享。但你得清楚,终究你不能让它有任那边所能够逗留。你得夺去那些人的弓箭,让它除了你,再无任那边所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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